百里颦今天值日,本来是要和同学一起去倒垃圾的,刚拎着垃圾桶往外走,忽然在门口碰到罗斌。
“百里,”罗斌先一步挥挥手叫她过去,他神情严肃地说,“你知不知道你弟弟现在在哪?”
百里颦一怔,摇头反问道:“他怎么了吗?”
自从周末下午休息,到上晚自习收假,百里笑就没出现过。
这对于平时严格遵守校园规章制度的百里笑而言毫无疑问是异常。
加上百里笑又是家长、学校各方面jiāo代过的重点关注对象。班主任老师已经慌得团团转了。
等会儿就要放学,办理了走读的百里笑还找不到人,事情只会越变越复杂。他们临时想起百里颦,于是也来打听一句。
听到这个消息时,百里颦脸上的表情消散了片刻。
她呆滞地站在原地,像是发条消耗完毕,因此动弹不得一般,只能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老师。
长久,百里颦才像单纯挪动躯壳般转身,失魂落魄和罗斌稍稍点头致意:“我今天值日,先去倒垃圾。”
倒垃圾当然不是当务之急,但她此时此刻迫切需要一些缓冲。
实验中学的垃圾池在学校cāo场附近,倒垃圾需要走过一段不短的路。回去拎垃圾桶时,面对另一侧的同学的关心,她还若无其事微笑着说了声“没什么事”。
他们下楼,百里颦始终沉浸在刚才所受到的冲击中。
走到教学楼前坪时,一起倒垃圾的同学被人拍了拍肩,随即换成了另一个人。
李溯比她高,因此拎起垃圾桶时要迁就她的身高微微倾斜肩膀。这毋容置疑是费劲的,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问:“怎么了?”
他不问她是不是心情不好,只说“怎么了”。
百里颦懵懵懂懂回头,想笑又失去了力气。
“没事,只是高一的班主任过来说找不到笑笑了。”她说,“好像晚自习刚上课就不在。”
假如是李溯,这种缺席当然算不了什么,但是是百里笑的话,事情就会严肃起来。
他可是出生起就被父母软禁在温室中的花朵,别说折断了,就是手指轻轻拂过花瓣,都要担心引发枯萎与衰败。
不过即便如此,百里颦的反应似乎还是有些太过激了。
百里笑的失踪是一起不小的风波。
去派出所报案是有时间规定的,百里康才和杨洛安得知事情的第一时间立即赶到了学校。他们直接造访校长办公室,教导主任刘勉国也只有立在一旁作陪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