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变化,悠其实是乐见其成的,因为她很清楚,只有降谷零感到极为放松,才会越来越开朗。她希望的就是给他提供一个家,一个也能让他遮风挡雨的地方,他可以在家里放肆笑放肆哭,不必担心任何的威胁或不确定因素。
别人都说,降谷零是把自己的妻子当一个女儿在宠,可悠有的时候也觉得,她是把降谷零当一个长大了却又缺乏安全感的孩子在爱着。
爱,多么奇妙的情感,让她每每思考的时候都觉得缘分使然,否则两人在任何一个环节错过都不会走到如今的结局。她无法形容与降谷零相爱是一种怎样的体验,可是她知道,如果这一切都不存在的话,她会无法继续孤独地活着,降谷零或许也会如当初那样孑然一身。
他们都是缺一不可,无法替代的存在。
如果说降谷明是降谷零的竞争对手,那么七个月以后降生的降谷时就是香香软软的小棉袄。
再次完美继承了父母双方的优点,降谷时小姑娘有着一头和母亲一样的温柔的茶色头发,眼睛是和自家父亲如出一辙的微垂的紫灰色眼睛。小姑娘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看,就连一开始声称将迎来阶级敌人的降谷明小哥哥都甘拜下风,自愿成为小妹妹将来在学校里的忠实保镖,并且还思考着如何在绿间叔叔家的小弟弟长大了以后,也把他鼓动成保镖二号。
说来也巧,绿间的长子是与降谷时小姑娘同一天出生的,两人从小就是妥妥的青梅竹马,软萌可爱的绿间家小少年见人就笑,和他那不苟言笑的父亲是截然不同的类型。这对幼驯染在一起入学之后,一人一个笑容更是携手成为学校里最受欢迎的两个孩子。
“怎么办,小宝贝的嘴巴这么甜,我很怕她会把全校的男孩子都骗回家。”降谷零像一个陷入困境的大孩子,抱着自家妻子长吁短叹一脸担忧,“我今天去校门口接她放学,结果看到她牵着绿间家的孩子不松手,还问我能不能一起带回去养着。”
“哈哈,”朝日奈悠忍不住笑出声,她伸手轻轻揪了揪降谷零的鼻尖,然后又眷恋地蹭了蹭,“说不定是和你学的,想要早早拐一个老婆回家,她这也是未雨绸缪。”
“我就是担心。”降谷零拍了拍妻子的脊背,然后轻轻上下抚摩着,“如果哪天她带一个男朋友回家,告诉我她要和那个人结婚,到时候请一定要把我的木仓提前藏好。”
——不然我怕我自己会一个冲动把那个拐走自己女儿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