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都笑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还要她来安慰。
看爹爹笑了,沈云深又道,“是了爹爹,我想问爹爹要一样东西。”
“什么?”
“爹爹的文章。”
……
“上次去文蜨园遇见一个小孩,好像跟我很投缘,送了黑漆描金的食盒给我装点心,那个盒子贵重,得还人家。他说过很喜欢爹爹的文章,我就想着拿爹爹的文章谢他。”
沈清都敛眸沉默,半响,还是答应了,问,“他住在文蜨园,你怎么还他?”
沈云深早有注意,“我可以请晏爷爷转交,晏爷爷和他老师交好。”
“那我去选几篇就是。”
沈清都才去书房,沈云深便看到陈哑巴,匆匆惶惶地跑过来,手里还拿着什么白色的纸张。
她略垂眸,抬脚迎了出去,看清了陈哑巴惊惶的神色,站住,“什么事?”
陈哑巴万分惊恐,哆嗦着把手里的一叠没头帖子递过来。
沈云深心上没来由狠跳,接过展开,看清字迹,胸口骤然猛缩,气喘不上,腿软得险些没站住,上头写的是——
几许清高,说念君君臣臣,佯学摧眉折腰,暂居宾师之位。
一种风流,管它父父女女,实愿颠鸾倒凤,长为裙下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