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道道都是美味,但是徒睻脸色却越来越黑,他一直以为琮哥儿一开始待他还算不错,请他吃的那一餐也很是用心。
却不知道,自己实在是自作多情了,什么不错啊,人家贾赦这才叫不错好不好,一桌十几道菜,竟然大半都是新菜式,吃的他口水都差点流出来。
跟这一比,琮哥儿那天明明是在敷衍他吗!
心更塞了,看看人家贾赦,吃完之后不但又送了他一个厨子,更是主动让人写了厚厚的一摞菜单子给他。
真是不比不知道!
徒睻今天过得真是痛并快乐着,身体很愉悦,但是太虐心了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这脸色是越来越黑了,可能除了贾赦那个喝了两杯之后,心愈发大的,没什么感觉意外,跟着来伺候的那些护卫一个个都过的心惊胆颤的,这位爷可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迁怒不好。
看这样子,在王爷消气前他们都要夹着尾巴做人了!
徒睻那里怒气越积越多,贾琮今天到目前为止过的却着实不错,翰林院那里因为是大儒讲经的日子,不但听了几场不错的辩论,还一整天都没受到那几位老大人的骚扰。
这让他过的很是惬意。
回家之后,独自去看了趟宝玉,站在宝玉房间门口,便看到薛宝钗正坐在床前绣凳上,一手拿着扇子给宝玉赶着小虫子,一手拿着一个肚兜细细看着。
看那大小那应该是宝玉的,只完成了一半,应该是他房里丫鬟的针线。
而宝玉应该是睡着了,躺在那里并没有动。
看四周连个通报的小丫头都没有,只能自己在门口轻咳了一声,宝钗听到声音转过了身。
却只是向他点了点头,并没有停下手里的动做,也没有起身见礼,不但如此,还将食指竖在唇边,又指了指宝玉让他不要出声,以免将他惊醒。
贾琮虽然惊讶她这个做派,但仍是点了点头。
走进前看了看宝玉的伤势,应该已经好了大半了,要不然不会睡的这么沉,但是头顶却因为伤口将头发剃掉了一些,斑斑块块的,让他每次看着都有些好笑。
不过,只要伤口好全了,好好疏理一下应该便能遮掩过去。
可是心里的小恶魔,好想看看宝玉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他那颗被狗啃过的脑袋怎么办?自己好像太邪恶了些,真是太不尊敬哥哥了……
这么天马行空的想着,便有脚步声传了过来,应该是宝玉的丫鬟回来了,贾琮探头望过去,原来是晴雯和麝月两个,她们手里正捧着东西,都是绸缎布匹一类。
知道她们大概是刚从老太太那里回来,这些东西应该是老太太赏的。
信步走了出去,做为关心哥哥的好弟弟不能不问问情况,“这屋里怎么连个小丫鬟都不见,我来了半天竟然只宝姐姐一个人在这里照顾着,这屋里这么多人竟然是白养着不成。”
晴雯和麝月听到这话明显愣了一下,忙福身解释道,“琮三爷恕罪,我二人之前被老太太叫了过去,给二爷领些料子做几身厚实的衣裳。
走的时候还满屋子的人呢,实在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晴雯是个厉害的,嚷嚷着道,“这些个小蹄子惯会偷懒,看回来我怎么收拾她们。只是别人倒罢了,袭人怎么也不在?”
他们说话时候正站在门口,声音虽然压低了,但因为男女有别,说的也不是耳语,只要细心,站的稍微远些的人还是能听的见的。
果然,宝钗那里虽然没有说话,手里的扇子也没有停,但是耳朵看着却红了起来,可能是怕两个丫头再说起什么,赶忙停了手里的事情过来解释道,“我来的时候便只有袭人一个,不过你们太太叫她有事情,宝玉又好不容易睡的安稳了些,只能我在这里看着下。
好在两位回来了,我也要家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