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破红线它不愿给我解，来日我自己亲自断开。”父亲拂袖离开此地。

这下子，这塔楼中真的只剩下了一具冰冷的尸身。

穆清歌借助傅起云的身子重游故地，心中感慨。

“还是和当年差不多啊。”穆清歌失神，忽地被一个小孩子撞了下。

这孩子太小，腿脚软了些，撞了人自己却跌倒了。

睁大眼睛看着傅起云，倒是也不哭。

穆清歌开口：“你这个年纪，怎么不去听学？”

因为是穆清歌在说话，傅起云只好佯装着开了开口。不叫面前这孩子疑惑。

“你是穆家的弟子么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啊？”对方撇嘴，起身拍拍自己的衣物。

哎呦一声，说道：“我的屁股就要摔成两半了。”

穆清歌哈哈大笑，颇为爽朗。“今日讲学的长老肯定是三长老，要不然你不会这般肆无忌惮。若是当初的家主穆清歌，少不得要抽你顿板子，叫你抄写功法秘籍或者家法。我问你怕还是不怕？”

小孩子做了个鬼脸，嬉笑着跑走了。

“不怕！”

穆清歌叹了口气。对着傅起云说道：“我是不是死太久了？可不过三年，新人不知旧人渐渐忘。”

傅起云说起了穆月敛委托自己给她画像之事。

穆清歌轻笑一声，不说话。

傅起云知晓对方是肯定知道穆月敛爱慕自己之事。

但是穆清歌的表现太过于豁达。

紫品倒是不怕得罪这位前辈，直接问出来了。

“先前那穆月敛亲你，你是知道的吧。”

穆月敛颔首。

淡然一笑：“阿敛年少时节便与我同吃同住，自然感情深厚。我身死道消，她心中思念，亲吻倒也算不得什么。”

紫品见她这般轻飘飘一句话带过，颇为不屑。

穆清歌让傅起云去了穆家的学堂。

听着稚子朗声高读，她也不由得跟着轻喝起来。

不过她念的与学童们说的不一样。

“如柔荑，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