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笑，还是悲。都可以一一感知分明……

可是死后，她总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回应那些事情。

就好像这次万俟柳因为自己而死，她该感受到悲伤才对，但是她哭不出来。

甚至连万俟柳的死亡都叫她流不出一滴眼泪来。

不难受，一点都不难受。

傅起云突然为这般冷漠的自己觉得可怕。

经过这么多的事情，她哪里有过一点点的怜悯之心。

拂尘小宗的时候紫品之事没有，穆清歌与边江城之事也没有，柯长风为了好友当年的遗愿不惜身死，这般足够叫人动容的事情，她也未曾觉得感动。

她冷漠相对，却不觉得奇怪。

这次，万俟柳为了救自己，自爆金丹而死，她也不难过。

但是她觉得难受，只觉得心口好像压着一块大石头，无人帮她推开。

靠着树慢慢蹲坐在地上。

傅起云微仰着头看向上方，可惜树叶茂盛看不到碧蓝云天。

她伸出手，看着双手微微颤抖。

微微闭上眼睛，说：“我一点都不伤心，我这个人是不是无情无义？”

她先前分明不是这般的人……

穆清歌和柯长风沉默。

倒是紫品反驳说道：“你魂魄不全，没有触动也是正常的。”

傅起云反问：“我魂魄只差三魄就要补充完全了，你和我说，我与常人究竟相差多少？”

她不明白，为什么只剩下一魂一魄的穆清歌和柯长风都比自己还有人情味些。

就因为对方是鬼物，而自己却是御鬼修士？这二者之间到底有什么不同？

傅起云想不明白，但是她要一个答案。

此时穆清歌终于开口，只是她也没有安抚傅起云。而是转移了话题，说道：“这风絮该怎么办才好？”

这风絮被傅起云带来，现在还在昏迷中。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若是对方苏醒过来之后还是说要回青玄门。

那她们所做不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简直是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