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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春花秋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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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废后不易作者:闲敲灯花

第32章春花秋章月

东风夜放花千树,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

百花之夜,顺治袭宝蓝蜀绣暗四合福字儒袍,头戴嵌着和田白玉的黑毡帽,负手走在青石街面上,道旁挂满了各色花灯,灯下,是丛丛簇簇的花,似要将最美的风采绽放在今夜般,争奇斗艳,好不热闹。

如此花开美景,引得无人游人流连不已。文人雅士悠然执扇,或三五成群,或只身孑然,副诗兴大发的潇洒不羁样儿;佳人小姐带着长长的纱幕,扶着丫鬟的手款款袅袅,留下路清脆的笑。

“看来,爷这趟倒是出来对了。”如此盛世之象,国泰民安的,叫顺治脸上的笑意甚,心里的沉闷低落自是扫而尽。

吴良辅小心翼翼地紧紧跟在后头,不时地往四周打量着,生怕有不着眼的磕着碰着了主子,听他说话,忙凑趣地回答:“若不是主子日夜操劳,怎会有这番气象?”

“偏你会说话。”顺治笑骂了句,又问,“那诗会在何处,咱们也过去瞧瞧。”

“奴才听说,是在观音庙那头。”吴良辅抹了抹额头,这人挤人的,叫他这富态的身子竟渗了汗,又指着不住往前涌动的人潮,道,“您看,这些个士子才子的,应该都是去参加诗会的。”

顺治点点头,顺流而行。不时,便看到张灯结彩、扑鼻芬芳的空地,眼下已然人满为患。当中搭了个高台,此刻尚未有人,应是诗会的时辰未到。然两边满是字谜灯笼,对联长帛,若有应对得当之人,便可赢取跟前那盆花卉,十分雅致。

“这花,倒也有几分野趣。”顺治随意地逛着,轻声笑道。

“咱们宫……家里什么花儿没有,主子若是欢喜,等得闲了也可这般赏回花。”吴良辅暗暗记在心头,琢磨着等回去了,是不是也找个得当的机会跟几位主子娘娘提提:坤宁宫那位总是要提的,景仁宫的素来得宠也不能落下,还有西苑那位也是紧要的……

顺治可有可无地应了声,忽又指着不远处那盆素白七瓣兰,自语道:“这幽兰,倒是不错。”静妃似乎喜兰,衣饰之间常有素兰图纹,这兰花,看着倒是极称她。

离得近了,才看到已有七八个书生在跟前,或凝眉沉思,或低声讨论,却个个都愁眉不展,想来此前已沉戟于此。旁的桌椅前,坐着个发须花白的老者,青灰的儒士袍似乎有了些年头,不过熨得极为平整,此刻正歪在桌子上,笑眯眯地看着跟前的干士子。

如此迥然的情形,叫顺治了几分好奇。只见七瓣兰前,贴着张素帛,上书行极好的董体字:昭公二十七年,孔子于何地。

极简单的十字,却难倒了片书生。

顺治亦是皱眉。这题乍看似乎十分简单,孔子之行,不外乎齐鲁二地。可再深思,却觉得如此答案经不得推敲。脑中不断翻阅着熟读通读过的各家经史子集,忽的,想到了言,便觉豁然开朗,朗声问老者:“可是齐鲁吴三地?”

老者本有些昏昏欲睡,半阖着眼睛打着瞌睡,忽的睁开眼,将顺治上上下下打量了遍,问道:“这却是为何?”

众书生如何不知这七瓣兰已与自己无缘,可如此答案,却让大家头雾水,这吴地究竟从何而来?不免纷纷侧目凝神,看向顺治。

顺治略沉吟了片刻,组织了下言语,正欲开口,却听身后个娇柔的声音响起:“《礼记》有言,延陵季子,其长子死,葬于赢博之间,孔子往而观葬。公子以为然否?”

蓦然回首,却见位烟紫旗装外罩月白马甲的女子,梨涡浅笑,嫣然娉婷立于火树银花下,朝顺治轻轻颔首,又看了眼悄然含英的七瓣兰,面露几分可惜黯然,“听闻此番诗会竟有素色七瓣蕙兰,却不想急赶慢赶的,竟还是错失了。或许,真是小女子与这蕙兰无缘了。”

“这位姑娘兰心惠质,实在令在下佩服。”顺治由衷地赞叹道,“在下虽也心仪,却有成人之美。想必姑娘是惜花之人,这七瓣兰能引来姑娘这般大才,也是桩美事。”

“这如何是好?”

“如何不行?”那老者在旁看了半天,忽然大笑着出声,“老夫这题虽不算精妙,却胜在奇诡,原以为今夜又该无功而返,却不想遇到了两位。两位答解,天衣无缝,这位公子赏花惜花,姑娘何不成就这桩雅事?”

才子佳人,自古便是美事。众书生虽无缘得此七瓣兰,却能亲眼目睹,能成就段佳话,自是大感畅快,不由地纷纷鼓搡起来。

“公子这般相让之情,乌云珠感激万分。”众情之下,乌云珠盈盈礼,“定当悉心看护,不会辜负了公子这番美意。”再看向七瓣兰时,秋水眸子里是点点晶亮,满满的欣然雀跃,叫人看了也忍不住跟着欢喜起来。

回到宫中,顺治仍难掩好心情,啧啧赞叹乌云珠的才情,忍不住对吴良辅说:“还真是个难得的女子,你说,这该是什么样的人家,才能养出来的通透聪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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