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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王府 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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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节哀。”众人纷纷跪地,高声道。

顺治身子颤,趔趄地倒退三步,嘴唇翕动,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能说什么。忽然,把推开他,飞快地冲进府去。

刚至正院,却听得奠堂里阵狼藉声,交杂着个尖锐至极又歇斯底里的冷笑:“哭?你还有何颜面哭?莫说是打你,便是要了你的命,又有谁敢说句?有胆儿谋了我儿的命,就没胆子认?我告诉你,乌云珠,你生是博果尔的福晋,便生生世世都是他的人,他去了那边,你这做福晋的,就该绞了头发日日到佛前为他祈福诵经!想要撇开他去过逍遥日子,只要还有我日,你就休得妄想!”

顺治只觉得整个头都快要炸开了,来不及思索,便已快步冲了进去,却见乌云珠瘫在地上,两颊早已红肿得不成模样,泪痕斑驳,发髻早已被拉扯松散了,大摞还拽在太妃手里,手拿着把剪刀欲给她落发,旁边围着两个想劝,想阻拦,却又手足无措的宫女嬷嬷。

“太妃,您这又是作甚?”

这博果尔刚走,额娘福晋就闹成这样,叫他如何走得安心?

手里的动作顿,太妃猛地回过头,见是顺治,脸色加阴沉了。想起书房里,那幅触目惊心的画作,叫她的心揪得疼了,颤抖着手,将剪刀指着他,牙齿咬得格格响:若非这两人,她的博果尔怎会死?

这般动作,叫跟前的嬷嬷吓得魂儿都没了,再顾不得忌讳,赶紧上前将那剪子夺了下来。

太妃也不挣扎,只死死地盯着他。

“太妃还请节哀。”只道是痛失爱子,时失了心智,顺治倒也没瞧出什么不妥来,劝慰了句,又问,“博果尔呢?朕想去看看他。”

话音刚落,却见太妃拢了拢散乱的鬓发,掸了掸旗装,挺直了脊梁,昂然立在正中,将顺治拦在门外,冷笑道:“皇上,您来这作甚?想看我母子的笑话么?您得逞了,生生地逼死了我的博果尔,您得意了?还是,心疼这贱妇了?”指地上狼狈垂泪的乌云珠,瞧见顺治渐渐蹙起的眉峰,太妃重重地哼了声,“我告诉你,乌云珠生时博果尔的福晋,就是死,也得陪着我的博果尔!”

“太妃……”

“皇上,您请回吧。”冷不丁的,乌云珠撑起瑟瑟的身子,脸平静地抬起头来,明明是憔悴虚弱至极,神情决然却灼灼得快要燃烧起来,如荼蘼花开凄艳而决绝,叫顺治浑身震,眼底满满溢溢的复杂里,有眷恋,有不舍,有心痛,有凄然,仿佛千言万语都融在了这抬眸眼里,叫顺治情不自禁地往前步,正欲看个真切,却见她又飞快地垂下睑,喃喃自语,“这都是乌云珠的命,是我该受的。”

“乌云珠,你这……你们究竟是怎么了?”顺治只觉得茫然,似乎自己遗失了极紧要的环,叫他怎也弄不分明,事情怎会忽然就诡异成这模样。几日前,还是和美的家人,怎没几日,就成了仇雠?

“皇上自个儿做的好事,竟不敢认了?”太妃目光如刃,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过,嗤笑道,“博果尔前脚刚走,你后脚就跟着来了,竟这般猴急地前来私会,竟连半刻也等不得了?还是,觉得这襄亲王府,如同虚设,再不用顾忌了?”

“太妃,慎言!”顺治的脸瞬间就黑了,自己心忧兄弟过府探望,竟被描黑成这样,叫他如何能忍?“朕片兄弟赤诚,岂容你如此污蔑!念在太妃丧子之痛,难免心神失常,朕便不与你计较。若有下次……”

“若有下次,你当如何?”太妃冷冷地打断道,“你们做得,难道我还说不得了?福临,莫要仗着你是皇帝就为所欲为,这君纳臣妻、兄夺弟媳的丑事,我看你如何去堵住这天下悠悠之口!我道你怎忽然古里古怪地传召她进宫去,没想到暗里竟有了这等苟且!若不是得知了你们的丑事,我的博果尔怎会含怨而终,死得这么不明不白?博果尔打小就服你,拿你当嫡亲的兄长敬着爱着,福临,你怎么对得起他!”说罢,扭头往案上,抓起那病牛卧棚图,重重地甩到他跟前,“我倒要看看,当着博果尔的面,你要如何告诉他,你看中了他的福晋!”

未等顺治开口辩解,却听身后个掷地有声的声音:“他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走了,可对得起皇上,对得起大清?”

孝庄缓缓从大门进来,脸肃容,平静地走到跟前,坦然直视太妃含恨含怨的眸子,字句,缓慢又清晰地又问,“大清襄亲王,堂堂议政王爷,竟这般轻生丧命,他又有何颜面去见爱新觉罗的列祖列宗?待你我百年之后,你又打算如何跟太宗皇帝交代?”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章写得很吃力,不知道该怎么把情节表述出来,或许是灯花太贪心,既不想让顺治如历史般,因爱而生怖,又想让乌云珠进宫,两女同台,才能有激烈的碰撞。

斟酌再三,便有了这些桥段。也有朋友提议,让博果尔直都在,可灯花考虑了下,还是按照历史让他英年早逝了。其实,私心里蛮喜欢博果尔的,挺萌的,哈哈,题外话,不神展开了,还是掩面遁走吧。

第36章王府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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