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的脸又黑下来,“听人说你在霓裳坊弹过几首曲子,你许久不曾弹琴给我听,今日就让我饱耳福吧。”
“手指僵的厉害,不想弹。”何方穿好裘衣,扭头看他眼,“走了啊。”说完就打开门钻了出去。
晚上打探何方行踪的探子回来禀报,何方果真又去了霓裳坊,弹了曲叫《十面埋伏》的曲子,不是婉转动人的曲子,而是金戈铁马,听了令人情绪激扬的曲子,何方因为这首曲子结识了位“知己”,两人相谈甚欢,现在还在厢房里喝酒。
刘彻听了有些坐不住起身找了身便服跑出宫去,来到霓裳坊,命人带他去找何方。
刘彻做了平生最粗鲁的事情就是没有提前知会声,就脚踹开了门,屋内的两人同时抬头看向他。
刘彻看了眼何方就望向坐在他身旁的男子,虽然穿着汉服,但脸部轮廓粗犷,眉骨略高,眼睛深邃,不像是汉人,他身后着两个持刀的男子也不像汉人。
何方也没打算给两人做介绍,那人见何方有朋友来就向何方告辞离开。
何方送他走出舞坊才回身又回到厢房,将门关上,走到窗边着。
刘彻走近前,见到刚才那三人的身影,哼了声。
等那三人的身影完全不见,何方才关上窗户,换了副表情问他。
“你怎么来了?”
“你来得我为什么来不得?”
“不知道你耍的什么酒疯,我回去了。”
刘彻拉住他,“我刚来你怎么就要走?”
何方掸开他的手,“险些坏了我的大事,你好好反省吧。”
刘彻这回怒了,大冷天的跑出来找他,却给他甩脸色看,刘彻起身再次拉住何方的手腕,不让他走,“你要是不说个子丑寅卯来,今日就别想走。”
“呵~我想走还没人拦得住我。”说着劈掌朝刘彻砍过去,管他是不是皇帝,照打不误。
刘彻没想到他还真地动手,侧过身子,但还是挨了掌,痛得他整个胳膊都发麻。
刘彻痛得松开手,见何方仍要走,不管不顾地从身后抱住他,“你总该说说我错在哪儿,不然我就是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哪里又惹你生气了。”
“别靠我这么近,我恶心。”
刘彻心里凉,手也渐渐松开,何方呕出口黑血来,身子软,刘彻被这变故吓得六魂无主忙扶住他。
“王孙,你怎么了?”
何方昏迷两日,群医束手无策,在民间寻访名医的皇榜早已贴出去,只要能医治好何方体内的毒,可得黄金千两,加官进爵,但仍是无人能解何方身上的毒。
何方昏迷第三日,有人揭下皇榜,被请进宫内,来人正是那日与何方在霓裳坊相识之人,刘彻也是关心则乱,如今回想起来,那日何方就是与他喝过酒之后才毒发昏迷,刘彻克制住想要将他拿下的冲动,且看他想要什么条件。
来人是化名尹治的伊稚斜,匈奴单于军臣之弟。
“大汉皇帝,他身上的毒只有我能解。”
“你想要什么?”
“黄金爵位我都不需要,那日早晨听得上林苑的响声,真是地动山摇,想必是大汉朝研制出了什么新武器,我对那个非常感兴趣。”伊稚斜从怀里掏出个小药瓶在刘彻面前摇了摇。
“朕现在就可以命人擒住你,你决计逃不出皇宫。”
“我既然敢来,就是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我若是半个时辰内没有安然无恙地离开皇宫,我们的铁骑就会南下直逼长安城,到时候场大战在所难免,只是不知道你的士兵可抵挡住我们匈奴的铁骑。”伊稚斜猖狂地说道。
“韩嫣三日之内要是不服下解药,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活他,你要是不肯献出炸药,我还有另个法子,拿韩嫣换,韩嫣的祖父本就归顺过我们匈奴,如今跟我回去也算是衣锦还乡了。”
“休想。”
“那就把炸药的制作方子交出来。”
刘彻权衡利弊,交出方子就失去了对付匈奴的王牌,若是执意不交,何方必死无疑,要是将何方交给匈奴,对方严刑逼供武力强迫他写下炸药的配方,何方扛过拷打抵死不说定要受很皮肉之苦,真是生不如死,要是扛不住拷打透露配方,那还不如此时留下何方,将配方交出,但这又回到了最开始,交出方子就失去了王牌,无论如何都是个死循环。
难道让他眼睁睁看着何方死?
刘彻想起还躺在床上生死未卜的何方。
是大汉天下重要还是个何方重要。
刘彻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血滴滴地落在地上。
“朕是大汉天子,万民之主,岂会受尔等小人胁迫,来人将他拿下。”
伊稚斜翻身跳到宫墙之上,“看来场大战是在所难免了。”
“要战便战。”
作者有话要说:下个世界还没想好些什么,所以这个世界再啰嗦章,下章完结。
男主的毒已解,他现在装死而已
第六十六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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