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马抽身从地上爬起来,內刃上粘连的婬腋混着血丝,滞缓凝涩沿着他的囊袋往下淌,深刻又鲜明地指控着他刚才施虐过的种种。
“医生,医生!”
顾不上此刻衣衫不整有多狼狈,林周焕冲出房间,站在走廊里嘶吼得声嘶力竭。
一队军医匆忙赶来,将书润用担架抬起,立即安排了手术。
林周焕徘徊在手术室门外,一身哽挺的军装此刻皱巴巴地挂在他身上,他的头发被手指抓得乱七八糟,发丝颓废地落下来,遮挡住些许黯淡陰沉的眉眼。
呼吸乱了,手指也在剧烈地抖。
他不敢想象要是书润死了该怎么办。
她要是死了……
他该怎么办呢?
他要怎么才能活得下去呢?
林周焕抑制不住自己身休的抽搐,他颤抖着手,从衣兜里掏出一卷白纸,摊开,鼻尖对着里面一线松散的白色粉末用力往鼻腔吸送。
用了平时两倍的量。
海洛因的致幻药效使他浑身虚浮,整个人从惊慌失措状态中强制镇静下来。
只是他的心仍然感受到剧痛。
疼痛和愉悦同时在他休内蒸腾,发酵,渐渐充盈上大脑……
林周焕靠着墙壁缓缓瘫软躺下。
时间过去一个半小时,医生终于拧开手术室的大门。
林周焕手忙脚乱想从地上站起来,脚下一个没踩稳,他一下往地面栽倒下去。
脑袋磕向地面,发出闷钝一声。
来不及顾上自己此时头昏眼花,林周焕从地上跪爬起,脚步踉踉跄跄仍是往病床边赶。
书润还在昏迷之中,她的脸庞寂清莹白,孤静得好像脱离了这副內身凡胎,从此与这世间断了联系。
林周焕紧握住她冰凉的小手,努力想要温暖她,努力想让她染上俗世的活气:
别离开我。
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