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过几日,天津桥前竟有人用鸡血书了几个大字——牝鸡司晨。
“牝鸡司晨?”李令月置下手中文书,嗤地冷笑,“我母亲还未仙逝,他们便敢这样说,真不知晓是幼稚,还是未长脑子!”
上官婉儿持了杯茶递到李令月面前,安抚道:“我方听说梁王已经将血迹清了,查出来是谁了么?”
“不查我也知道。想做这事的人怕是多了。”李令月灌了口茶,缓了些情绪,方才道,“不过我倒要感谢他,没有这事,娘还不见得放你回来。”
上官婉儿淡笑,“玄儿还在上阳宫等我,瞧你这也无大碍,我便回去了。”见她要走,李令月忙拦住,“等等,我心里憋闷的很,你再陪我会儿。我还有其他事想问你。”
“这般委屈作甚?好,我不走。”看李令月带了笑,上官婉儿又揶揄道,“我等你问完再走。”
李令月板了脸,佯怒攒了上官婉儿双手,一把将她拉入怀中,贴着她的耳廓哼道:“娘子这般忤逆,可是希望我今晚做些什么?”
温热的气体呼在脆弱的耳廓,未过多时,那张俏脸便和耳朵一同红了,上官婉儿双手被她攒着无法举起,只得缩在她怀里遮掩,缓了会儿,她才探出头来,埋怨道:“宅家便不怕有人进来?”
“不怕。若有那不知趣的,直接斩了便是。”李令月勾着唇角,神色颇为桀骜。
上官婉儿白了她一眼,哂道:“暴君。”
“这话可是大不敬啊。”李令月渐渐将脸颊凑了过去,“若是你不吻我,朕可要治你的罪了。”
“无赖。”方才缓和的绯红再度爬到面上,上官婉儿阖眸深吸口气,扬着面颊吻了上去。
“这才乖。”李令月松开上官婉儿的手,上官婉儿寒着眸子觑她,欲站起身,却又被李令月揽住,“就这样坐会儿,不好么?我有件事想同你说。”
“什么?”似是对之前的事情不满,上官婉儿的声音冷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