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来就是这样,只收拾自己,不爱收拾家。
我喝水的空当,她稍稍把茶几整理的一番,该放柜子的放进了柜子,水果也洗好摆在了桌上,遥控器整齐放着,小本子收进书房里。
我默默看着她忙里忙外,似乎还想进去收拾书房,可最后还是把房门一关,朝着我走了过来。
她没坐下,而是隔着茶几,站在我眼前,撩了撩她大卷的长发,看着我问:“说说吧,你什么意思。”
我说:“你给我发了邮件。”
她说:“是你不声不响地走了。”
我说:“是你和我睡了一觉后默不作声离开。”
她说:“是你喝醉酒后可怜巴巴地说讨厌我勾引我。”
我说:“是你在门口问我还爱你吗。”
她说:“是你在聚会后让我送你回家。”
我说:“是你在聚会时偷偷回答了我的问题。”
她说:“是你收了我做的衣服。”
我说:“是你给我做的。”
她说:“是你还用我送你的手机壳。”
我说:“是你半夜来找我家找我。”
她张口,却没往下说。
我趁机继续:“是你说谎膈应我,是你骗我手机号,是你我在第一天回来就亲我。”
我的态度可谓理直气壮,抬眼一副赢者的姿态坐着。
我们停止这番对话后,互相看了很久。
很久,顾桐终于摊手,说了句:“ok,你说的都对。”
我心里暗笑。
接着她一副傲娇的样子仰着下巴低眉看我:“所以我们来说现在的问题,你来这里干什么。”她看了眼我的箱子,再回头看我:“如果你想让我收留你,对不起我……”
我打断她的话,语气小声地说了句:“收留我吧。”
她狠狠看了我一眼,咬牙切齿又无奈:“行。”
说完她继续:“但是要说清楚,我以什么理由收留你。”
我们都明白的,我们对对方的所有猜测,都猜中了对方的心思,回来那段时间的总总,虽说故意而为过分了点,但仍旧有试探的意思。
一种叫做你情我愿的东西,在我们中间散发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