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闻追出来,三步就把她拦住,摁死在怀里,任她怎么反抗都不松手。还把鞋脱了,搂着她腰,把她提起,让她穿
上鞋。
周烟不穿,就要光着脚,把他鞋踢得很远。
司闻就躬腰托起她大腿,熊抱起她。
周烟不愿意,在他身上死命折腾,又抓又咬,把他脖子、耳朵弄得都是血痕。
以前她的手放在哪里都很温柔,跟司闻久了,被他教会了不要温柔、要下狠手,要多狠有多狠,要让对方记得,这
些疼来自哪一个。
她尽力折腾着司闻,折腾到累了,洗胃后的疲惫复苏了。她停下:“放我下来。”
司闻不放:“你得回病房。”
“你不放,我就咬舌自尽。”
司闻放下周烟。
周烟走到电梯门,摁了下行。
司闻跟着她。
周烟走出医院,穿过东升制药众人。
蓝白色竖条的病号服,在黑当中尤其清楚、好看。
司闻在她身后,用跟她一样的速度,走进没有昼夜之分的中心大道。
秘书和东升制药管理像是提前打好商量,也领着大部队跟上去。
周烟眼看着前头,慢慢走着。
司闻跟她仅三米距离。在他之后六米左右,又是整个东升制药那些西装服帖、裤腿崭新的机器人们像傀儡一样跟着
他们前行。浩浩荡荡,又着实好笑。
整个中心大道只过夜生活的浪子都停下来了,默契地看这奇景。
前边领头那个病号服,他们不认识,但她后边那个对她目不转睛的男人,他们可认识。
那是司闻。
只手遮天,覆雨翻云。
司闻担心周烟的身体,想上前抱起她,可也担心他再靠近,她伤害自己。
直到周烟身体开始摇晃,走路越来越不稳当,他心一横,过去把她抱起,穿过她双臂的手送到她嘴边,给她咬,以
防止她真敢咬舌自尽。
周烟张嘴就咬。
咬再疼司闻也满不在乎。
他把周烟抱回了家。
大部队又在公寓底下站起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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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门,司闻抱着周烟进衣帽间,把她放到墩子上,拿出一双高装棉袜,给她穿上。可她脚还是冷,他就双手把它
们掬起,捂了一阵,也没见暖和一点,干脆埋首进去,轻轻哈气。
周烟看着他动作。
他真的迷人,即使是这种时候、他捧着她的脚,也一点没影响他的高贵。
周烟眼泪掉下来,就滴在司闻手上。
司闻停下,抬眼看向她。
他又疼了。
“你放过我。”周烟说。
司闻心里仅剩那块干地也开始打雷下雨,阴霾都透出来,爬满他五官。
周烟怎么能离开他呢?
他搂住她,搂得很紧:“我当你没说过。”
周烟又说了一遍:“你放过我。”
司闻搂她更紧:“我是不是该给你打钱了?我给你五百万?五千万?还是你要东升制药?”
他说着,已经给秘书打去电话,让她把东升制药账上所有流动资金都打到周烟账户。
周烟趁他一只手拿手机,推开他,跑出门,路过垭口柜子,把包拿上。
司闻扔下手机,赶紧跟上去。
周烟到小区门口取了整整一皮包钱,在取款厅外,一把一把扔在司闻脸上:“你有钱,你牛逼,但要不要,是我说
了算。”
司闻站着不动,任她动作。
等她扔完,过去抱她,声音变得细弱:“那你要什么?”
“我要离开你。”
司闻不允许,双臂死死勒着她肩膀:“你病了,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没病。”
司闻亲她脸、颈子:“你病了,你身体冰凉。”
周烟行动多困难也要抽出手来,一巴掌掴在自己脸上:“现在热了。”
司闻像头狮子,压着喉咙低吼一声,把她摁在取款厅的玻璃门上,眼里尽是凶光:“这个月还没过完!你不能走!
我要操你!我还要操你!我还可以操你!”
周烟把自己领口往下一拽,病号服上衣扣子被扯掉、崩开,粉胸袒露给他:“来。操完我就可以走了吧?”
司闻登时方寸全乱,一直盘桓在他心头的一串定神珠被周烟无形的刀旋起割断,珠子噼里啪啦掉了一地,比伏天的
雨还来势汹汹,叫他不寒而栗。
他呼吸失了节奏,也短了频率,灰白的嘴唇抖如筛糠,把战败形象树立的鲜明又立体。
他失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