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牧亭见昝琅迟迟不语,脸上也露出了些不安的神色,甚至还带着点害怕和惶恐,颤抖着声音问道:“你是不是讨厌?是不是觉得恶心?我亲你的时候,你觉得恶心,接受不了?”如果是这样,那昝琅又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她?她连最基本的去争取的权利都没有,如果是这样的话,哪怕再痛苦,她也只能选择放手!
抓住昝琅的手松开了,曲牧亭踉跄的后退了一步,脸上的血色尽数退去,如果昝琅恶心她,那她到底要怎么办?曲牧亭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害怕昝琅会真的厌烦恶心她,小心的往后退着,想拉开两人的距离好不让昝琅觉得难受。
她心里蒙上一层阴影,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都往后跌了过去,等曲牧亭意识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失去了平衡,斜着身子就跌了下去。昝琅见状一惊,慌忙上前伸手右手去拉太子妃,太子妃身后跌倒的位子正是案几的边角,如果真的跌倒,边角会直接磕在太子妃的后脑,造成不可设想的伤害!
曲牧亭整个人失去平衡被昝琅一把拉了回来,结结实实的倒在了昝琅的怀里,却是变了脸色!
“你傻呀!胳膊都出血了,这可这么办!”看着昝琅又开始渗血的胳膊,那眼泪就落了下来。
她现在就是只惊慌失措的鸟儿,无处可栖,受不得一点点的惊吓,再看到昝琅为了她又扯到了伤口,一颗心是酸甜苦辣五味陈杂说不出的难受。
昝琅低低的叹了口气:“无妨。孤并没有厌烦你,也没有……”那句从太子妃嘴里说出来的恶心却让她迟迟无法说出口:“只是孤真的没有办法去回应太子妃的喜欢。”
“那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能回应?”曲牧亭吸了吸鼻子,不讨厌又无法回应,这个回答真的太模糊了。
曲牧亭看着昝琅直接问道:“那你喜欢我吗?”
喜欢。不能喜欢。
“对不起。”昝琅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与太子妃的距离:“孤与太子妃的关系,从一开始便注定了只是一场协定。太子妃原该寻一良人,琴瑟相和。而不是将自己的爱情放在一场协议里,这是场赌约,你必输无疑,又何必去赌?”
曲牧亭看着昝琅淡漠的神情,不肯罢休的追问:“开始协议的人从来都不是我,是你的太子妃,而我是曲牧亭!就算这是场赌约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输?昝琅,你怎么就知道自己不会喜欢上我?”
怎么会知道?哪里需要知道呢!所有的问题都有着清晰明确的答案,而这个答案一直都藏在昝琅的心里,没有谁比她自己更清楚,只是她不能而已!
她不能回答太子妃的问话,就像太子妃说过的那样,这条路太难走了,满是荆棘,她不想太子妃伤痕累累的去追求所谓的爱情,在昝琅的世界里,爱情不是所有,甚至可有可无,但在太子妃的世界里,爱情就是她的唯一,这是一种不平衡的状态,你让她如何忍心?
“就像太子妃知道自己的喜欢一样,难道孤就不能知道吗?”昝琅背手而立:“感情不是儿戏,望太子妃不要强求。”
“殿下,世子不见了。”小苏慌张来报:“王爷已经带人出去找了,现在外面是一团乱。”
昝琅闻言,抬步就要往外走,却被曲牧亭厉声喊住:“胳膊上都是血你去哪儿?昝琅你给我站住!”
曲牧亭几步跑到昝琅的面前挡在了她:“重新换药包扎。”
而昝琅却只是转身回去换了件外袍,径自离开了营帐。曲牧亭看着她走的决然,一颗心跌回了谷底,她直觉昝琅对她并非无意,女人的直觉从不出错,昝琅对她的纵容和关怀,甚至刚刚见她跌倒时紧张的表情都不是假的,所以那到底是因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曲牧亭:不开心,十分难过,不想说话太子:孤也是为你好,毕竟自古以来爱上帝王的女人都没有好下场,孤希望太子妃能拥有最完美的爱情曲牧亭:爱上一个不回家的女人【悲苦】太子:……你够了,三天不教育都快成戏精了
受伤的世子
第七十四章受伤的世子
昝琅走了, 曲牧亭有些无力的跌坐在地,那种空落落的感觉落到了实处,她很明确的知道自己被拒绝了, 她应该伤心才对, 可心里惦记的却是那人的伤,连伤心都没了安放的地方。
曲牧亭往后仰躺在地上,她是有些迷茫的, 但如果就这么放弃,她也是不甘心的, 谁家告白还不被拒绝几次呢?尤其还是昝琅这个样子的,又好看又呆板的老古董,轻易就追到手,又怎么能显示出她的优秀呢?
胡思乱想了半天, 曲牧亭觉得硬碰硬还是不行的,细细回想着跟昝岗相处时候的细节, 曲牧亭觉得自己还是有很大的希望的, 毕竟昝琅并不排斥跟她的亲密接触, 哪怕是亲吻的程度,都是她能接受的。
这都能接受, 那接受她也只是早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