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策你烧傻了吗?”
“我不傻,我就在这里等着她。”
“ ”
高烧的程少爷白天睡不醒,夜里睡不着,就好像中了邪那样古怪。
此番的病症来势汹汹,不仅恶心呕吐,还兼有梦呓和盗汗。
一心扑在补习班上的程策连休四日,做梦也想把学员们呈上来的折子批一批。
然而比起他为之卖命的事业,他更担心这操淡的病毒,会把尚云给撂倒了。
“佑叔,她要是来看我,你一定不能让她进门 会传染的。”
“没问题阿策,但是她今天也没有来。”
“ ”
+
现实残忍。
可他坚信只要一心向善,幸福就会在不意之间降临。
周六下午,桐叔驾着锃亮的十二缸越野车,将尚云和赵慈齐齐送到了程家大宅探病。
那车,那人,那腿和腰,还有食盒里那浓烈的酱香味,都说明赵氏男丁,和邻居家供养的哈士奇不是一路货色。
纵然程宅五个舅舅排着队擦拳磨掌,可黑社会终究是有好人的。
高壮的张管事看到桐叔脖子上的纹身,屁都没再多放一个,赶紧笑容满面地把客人迎进了门。
赵慈左右开弓提着食盒,身后的小姑奶奶紧抱一束红配绿的花,俏得人移不开眼。
可见,送温暖的或许会迟到,但一定不会缺席。
有时候还可能买一赠一。
“张叔叔好。”
“ 好。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叉烧,酱牛肉和卤豆干,都是自己店里做的。”
瞧瞧。
赵氏家风淳朴,这孩子一点儿不虚头巴脑。
张管事将他们引到楼上,叩了两下门。
当时程策正歪斜地靠在床头翻漫画书,乍一听了尚云的声音,整个人猛地就坐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