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白轻翡用细细尖尖的指甲,在她心窝里最柔软的的部分,不动声色地,戳了一个口子,每当血液流过时,便会清晰地提醒她白轻翡在她心口所处的位置。
不深,不浅,不近,却也不远。
施世莎吁了一口气,给施岩德发了一封短信之后,检查室的门打开了,医生出来,瞧见了施世莎,说道:“你进去看看她吧。”
施世莎走进检查室,只看到一片黑暗,施世莎凭借感觉走到检查椅子上,伸手就触到白轻翡,然而白轻翡一动不动,连一声也不出。
施世莎蹲下来,摸到白轻翡的手臂,搂了搂白轻翡说道:“我带你回去好么?”
施世莎在丹麦时,早前曾用自己打工的钱买了一套小公寓,因为登记在一个朋友名下,所以特别隐蔽,连施岩德也不知道地址,施世莎从未带过任何朋友来过这里,算起来,白轻翡是第一个访客。
等到洗漱完毕换好睡衣,已经是日暮西山了,丹麦本来日落就早,不到六点的时候,整个天色就已经黑透了。
施世莎给白轻翡的房间换上了新的风信子花,对白轻翡说道:“这种花香会过敏么?”
白轻翡说:“不会。”
白轻翡的声音又细又软,听上去虽然不是气若游丝,但是的确没什么精神。
施世莎的房间一向是简洁又幽静的,床铺得足够大又柔软,白轻翡往上面一躺,整个人好像立刻就消失在空气中了。
施世莎坐在白轻翡身旁,伸手掖了掖白轻翡的被角,忽然听到白轻翡开口道:“我冷,是不是暖气不够暖。”
“暖气已经很暖了,”施世莎脱了外套和鞋,挪上床,睡到白轻翡身旁,从背后搂紧了白轻翡道,“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白轻翡沉默片刻,说道:“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