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拜见公婆这么隆重的事,就这样草草地了结了。与她心中所想,实在相去甚远,不过又好庆幸,基本没有什么刁难和曲折。既然公公没有病重,整个乔家的氛围应该也不会太过紧张,那么接下来的日子,大概也就能好过一些了。
早在几天前,乔景禹从前所住的那个小院子就被收拾了出来。夫妻二人便安顿在那里。
傍晚时分,乔景华便派人来邀赴宴。并不是家宴,而是乔景华在奉天大饭店设下的接风宴。乔景禹自然不能不出席,但顾虑到季沅汐旅途奔波,怕她辛苦,便没有携她一齐参宴。给厨子列好了菜式,他才先行离开。
季沅汐吃罢晚饭,百无聊赖的在书房里等着乔景禹回来。
书房不大,内里摆设也简单。两个并排的西式核桃木大书架倒是做的极为精巧。上面陈设的书也是多种多样,但因为上了年头,有的都已经发了黄。
她的指尖从那些薄厚不一的书脊上划过,寻到一本她觉得他应该不会去翻阅的书。
一本诗集,泰戈尔的。
翻开书,扉页上依旧是他用钢笔写下的字号“子珩”。难不成这本也看过?还是一直以来保有的习惯?
她翻了两页,英文版的。对她这种没留过洋,只在学校里学了一些英文皮毛的人来说,这样的诗集,虽看得懂,却也体会不到诗中的韵美。
又往后再翻翻,想看看有没有译文,无意间却发现夹在书页里的一张淡粉色的信笺,叠好的,小小一张。她拿起来,还闻到了极淡的香粉味儿。
一看就是女儿家用过的,夹在这情诗里,想来应是哪家的闺秀写给他的情书吧?况且这信,他保存了多年,想必那人对他也是有些意义的吧?
一时间,心里多少有点泛酸。
便有了想偷看一眼的念头。但刚将信展开一半,却又被突如其来的道德感所打败了。遂又将信叠好,夹回原处。
也没了之前轻松的心情,闷闷不乐地便回了屋。屋里暖和,只穿了件薄薄的丝绸睡裙便钻进了被子里。
躺在床上,心里却越想越不是滋味。
那信里到底写了些什么?他是不是也回信了呢?会不会也曾有过浪漫的交往?
也许会的,三爷对待心爱的女子有多温柔,她是知道的。
甚至想到,在某个阳光洒满的午后,他躺在小花园的摇椅里,会不会偶然回想起与那女子在一起的片段?
这些想法很可怕,一旦开始,她便无法控制地开始进行毫无根据的想象。
没想到自己竟会对一个虚无缥缈的女子嫉妒起来。
尽管偷窥私人信件是不道德的,但也好过自己在这疑神疑鬼的强吧?
好奇心最终还是战胜了理智,她顾不上穿外套,裹着寒风,趿了拖鞋便跑到书房。她得趁着乔景禹回来前,把这封信看完。
慌慌张张地抽了那本诗集出来,迅速地翻页,找到了那张叠成小方块的粉色信笺。
做贼似的摊开来,一手捏着信,一手握拳抵在嘴上。
刚看了一半,她便哧哧笑了起来……
PS:
汐儿:初恋选我,我超甜!
三爷:又骗感情又骗钱?
汐儿:嘤嘤嘤……打你!
三爷:咳咳……脱口而出脱口而出……
PPS:
隔壁开了个小坑,有空的都去看一眼,没空的抽空也去看一眼,哈哈哈……
高考的宝宝们加油哦!
端午节快乐!
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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