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有一大一中两座火台,一在皇宫里,一处在东城门,往外每隔一里修建一中型火台,直至金石祭台。
此间除去官家与有通行书信之人,闲杂人等不得靠近祭台方圆三里内,沿路亦有官兵把守。
平民进不得金石祭台,却能来看沿途的火。
便见这几日,东城门里外人头钻动。
这火是国师接引下的神火,每年大典,京周各县城,条件够的,定会过来拜火求个平安。
各式摊贩集中到了此处,虽不符规矩,可这时候,只要不闹事,官府多睁只眼闭只眼。
京里酒楼也是热络。
在雪中赶往京里的外县有钱人,一摸一大把,都走一趟了,京里三大商行肯定要去瞧瞧,稀物珍玩买个几件,名贵
药材带上几盒,还有那只在特定人士间流传的醇水行馆,据说就是京官都不一定进得了,若能进去一趟,面上有
光。
撒银两,找关系,一回大典,将整个京弄得无比热闹。
杜宅的几位主子亦是忙翻了。
大典中心的五爷不说。
大爷的医馆给求医求药的挤得水泻不通;二爷乌月门那儿得注意赌场及趁人多接头的地下交易,路费不可漏过;在
地势力雄厚的三爷,商铺人潮络绎不绝,上门谈大笔交易的天天都有;大典四爷得到场;六爷给捉去补上京防。
身为一家之主的杜丹,这些日子亦接了不少想来拜会的帖子。
醇水名声已给竖立起来,即便她底薄,看在外头人眼中,已见高度。
有钱家帮衬,有相爷、将军为侍,宅里夫侍个个不凡,便是她的名字在京里贵族间还是浅薄,褒贬各有,也阻止不
了想进醇水蹭光的官员富商,潮水般地涌来,为她声势增砖添瓦。
马车驶过,路上壅塞。
拉开帘子,靠近东城门处,万头钻动,路人都走得比车快。
“文静幼时在京,可见过此景?”瞧了眼窗外,杜丹问。
“禀夫上,没呢。”一旁的皮氏道。”我在京时,国师尚且年幼,据说已经十多年未有神火。”
“我问过阿逸,说是五年前才由他重掌大典。”国师位悬或尚未能主持时,皆是由皇帝及司天监代为主持,自然没
神火。
“这些沿路火台,亦是今年增修。”
过去除去皇宫里一座大火台与金石祭台遥望,沿路火台三里方有一座,今年密集增建,挂起灯笼,颇为壮观,涌入
京的人也就更多了。
“这速度,怕是下车用走的更快。”瞧车子给几个人赶过,杜丹好笑。
“外头人挤,夫上还是待车里吧。待到了火台处再下车走走。”皮氏怕外头人潮把娇小的杜丹给挤坏了。
“也好。”
慢便慢了,杜丹挂在窗边看热闹。
天气也因人多,感觉温暖不少。
来到东城门,东门里外两座火台是人最多的地方,外围各式摊贩叫卖,着实热闹。
打骨子里喜欢热闹,热爱人多商机多的地方,一到东城门,原本已经足够精神的杜丹,更是双眼放光。
下了马车,身旁皮氏及两名护卫跟着。
一眼先是看到给人海包围住的火台。
石雕的柱身,约莫八尺高,上头火焰赤金,偶尔蓝火跳跃。参拜神火的百姓为了摸上一把石柱,排起长长的人龙,
能见人探头探脑,似乎是想插队,可维持秩序的兵爷多,探了许久,给打消念头。
大典期间,行重典。
平时偷抢拐骗还能看情况罚轻罚重,这几日想偷鸡摸狗的,一律拉下去,先打再说。
当然不缺钱的,舍几两银,亦有大把人愿意卖位置重新排队,只要行进有序,看守火台的兵爷不会为难。
杜丹在外围看着,心想自己要不要也入境随俗,去摸摸石柱。那是要排队参与呢,还是花钱买方便省事。
她还没决定,先随意瞧瞧一旁摊贩都卖些什么,走没多久,身后传来一阵”让路”的大喝。
哒哒马蹄声靠近,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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