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为什么会这么做?
他防备地看了塞希图斯一眼, 总觉得对方可能也会点什么巫术,要不然就是会点迷惑人心的伎俩, 否则没法儿解释发生的一切。
怎么了?
塞希图斯仿佛没看到谢依的防备,态度自然地把匕首交还给谢依, 您打算原地休息一会, 还是直接前进?
谢依没有说话,他皱着眉打量着塞希图斯,回忆着自己这一段时间来的举止。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他对塞希图斯的信任感完全是没有任何道理的, 而且这太过古怪。
信任一个刚刚见面不久,并且还是敌对阵营的人,这本身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更何况谢依并不容易轻信他人。
或许,塞希图斯就是那种能够让人轻易放下防备的人, 谢依知道这个世界上什么人都有,但塞希图斯这样的他还是第一次遇见。
不过不管如何, 他必须要提起防备来了。
塞希图斯的这种特质差一点就将他迷惑了,假如塞希图斯在刚才利用手里的匕首冷不丁地给他来上一下, 然后伺机逃跑,他说不定连反应都没有反应过来就中招了。
谢依没有把自己的疑虑说出口,但他直接用行动表现了出来。
他不肯再让塞希图斯赶马车了,打算把对方重新捆起来。
为了预防对方的反抗,他默不作声地画了一个禁锢咒的符文,拍在塞希图斯的身上。
塞希图斯感觉到身体突然无法动弹,他又好气又好笑,您这是怎么了?
你这个人非常古怪。谢依把塞希图斯的两只手拢在一起,拿出绳子捆他,我怀疑你对我使了点什么伎俩,好让我放下防备,不过你不会再有机会了。
谢依把绳子绕了一圈又一圈,绑的严严实实的,还在绳子和塞希图斯的皮肤上都布置了咒语,这样即使绳子被割断,塞希图斯的两只手还是只能黏在一起。
他把绳子的另一头绑在自己的手上,冷酷道:从现在开始,除非我开口,否则你不许和我说话,到车子里面去,这里没有你的事了。
之后谢依就一心一意地回忆着塞希图斯赶车的方法,他觉得自己学会了大半,可以胜任马夫这个职责。
他对自己的料想没有出错,只要不追求速度,他可以很好地驾驭马车。
路上的景色依旧万分单调,每棵树的长相似乎都是一样的,到了下午三点左右,太阳渐渐隐没在阴云之后,天空中传来沉闷的雷响,空气也闷起来。
要下雨了。
雨滴很快就落了下来,道路变得越发泥泞不堪,马匹白色的马腿几乎被泥浆弄成灰黑色的了。雨越来越大,车顶被击打的劈啪作响,谢依避开树木,尽力找了一个山洞。
光是六匹马就已经把这个山洞塞得严严实实的,马车再也挤不进去了,好在马车的棚顶是木质的,能够防水,谢依躲进车厢避雨,期望这场雨能尽快过去。
塞希图斯坐在里面,他的手被捆的严严实实的,并且还有巫术的加持,但谢依还是不很放心,仔细地检查了一遍。
天很快黑了,谢依已经不能分辨出现在的确切时间,但估摸着可以晚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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