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拉了拉人的衣摆,可别是这关头起什么矛盾。
广家老二像是吃了点酒,脑子混混乎乎的,举头瞧见院子里立着的男人,反射性的一哆嗦往后躲,手头一松,那只半死不活的鸡都从手里蹿了出去。
张放远盯了一眼那只惊慌失措的家养鸡,微眯起眼睛对广家老二道:你是这户人家的?
男子瑟瑟缩缩的不敢回答他的话,躲到了广母身后去:娘
广母也看出了两人有过节,立马打着圆场:你这孩子,不舒坦就先进屋去,一个大男人在外头露怯。张娘子,咱们说到哪了?
何氏正要接腔,张放远却径直道:不必相看了,伯娘,我们走。
这、这是怎么了?
何氏连忙拉住黑着一张脸的人。
张放远道:没那个缘分。
广母知道张放远的名声不好,但是见着本人却是眼前一亮,觉得人才颇为出众,在长辈面前还是谦虚的。
小姑娘家看男人太片面,只晓得挑选温柔体贴说话夹着腔调的书生,殊不知成婚后还得是张放远这种好处多多。原光看人还是挺满意的,便是和儿子不对付,但如今这脸说变就变,连场面都不顾,她也不高兴起来。
张娘子,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求了媒婆要来相看,人还未看这朝又不干了,当真是看我们广家是新迁过来的好欺负不成?
何氏为难,看向张放远:这
张放远不想直接揭人短,但广母硬要痴缠,他也不客气道:敢问广家二兄弟是做什么营生的?
广母闻言脸色当即就难看了许多,却还是道:老二不才,在城里接点散活儿干,偶时却邻村做帮工。
张放远斜扫了一眼院子里的鸡:二兄弟是做什么您老心里应该很是有数,毕竟东西都往屋里带了。人穷志不可穷,我张放远虽不成器,但也做不得广二兄弟的妹夫。
上回摸到我头上来就警告了他,呵。张放远冷笑:看来二兄弟是不会悔改的,这桩亲我可咽不下去。
虽未直言明说,何氏也是个聪明人,话里话外的一下子就明白了是个什么情况,虽方才不满侄子忽然翻脸,但是这家人有人品不好的兄弟在,那肯定是不能姑息结亲的。
广娘子,既是如此,那我们就叨扰了。何氏很站在侄儿这边的提起带来的东西就要走,这一举动却让广母跳起了脚。
家里那点子上不得台面的事情被人揭开,又因此丢了亲事,广母羞臊又气愤,一个人不占理的时候就会试图从别的地方找回些气势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