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你什么,你告诉我,我都买给你。张放远见自己声音再大也吓唬不住人,反而让许禾更加炸毛,心中乱做了一团,有气又不敢发,最后反而泄了气,转而软和了语气:算我求你了行不行。
许禾看张放远近乎祈求的模样,整个耳朵都红了:你、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话毕,他又道:再说他也没给我什么,不过是写了几个字教我认而已。
张放远浓眉动了动:我虽然没正经入过书院,但也识字,你想认字我也能教你。
许禾没答话,其实想告诉张放远费廉就要成自己的姐夫了,跟自己什么关系都没有,自己这样子人家也不可能想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但是他娘交待过,在事情没有彻底尘埃落定之前不能张扬,否则到时候要出了什么茬子就不好再寻亲了,要是知道自己把事情说出去,回去少不了好果子吃。
张放远见他又不说话了,浑身都毛躁的很,哪里都不得劲儿:你怎么不说话?
你要我说什么。
说你知道了啊!说你以后有事就来找我啊!
许禾气结,却又拿张放远无法:你这人你这人怎么这样。
张放远眼看着他也是不会说出自己想听的话了,兀自气闷了一会儿,又道:你怎么不用我送你的发带,不喜欢吗?
没。许禾蹲去了一边割开春新长出来的杂草,待会儿回去好喂鸭:谁下地带那么好的东西。
张放远心里顿时又飘飘然了:那过几天花朝节你带上吧。
带吧,我想看你带。
到时候再说。
许禾听见远处有人说话的声音,看了一眼像是生在了地里一样的张放远,小声催促道:你先回吧。
帮你干完了活儿你就赶我走,怎没见得你赶费廉,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
又开始嚷嚷了。
这人以前也不这样啊。
许禾只能顺着炸毛的哈巴狗毛摸:你在这儿杵着,让人瞧见了怎么好,又该混说了。
张放远虽然不怎么在乎自己的名声,左右是一片狼藉了,但是许禾到底是个小哥儿,跟男子不一样。闻言虽不爽,却也他没反驳,自个儿站了起来:那我走就是了。
语气酸溜溜的。
下下回见。
那花朝节戌时初我在海棠湾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