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看的眼热,过年以后谁家能在寻常日子里这么吃肉,即便是春耕下地忙碌了想沾荤腥,那也只能用一小方腊肉炖白菜,哪里可以吃这些花样什。
先时见许家和张放远定亲还说要倒霉的人都隐隐有些眼红了,毕竟这拿肉的好处是肉眼可见的。
哪里来的猪下水!新鲜着咧!
刘香兰采茶回来刚到家,正要在院子的水缸里舀点水来洗手,就见着许禾拎着心肺和猪腰回来,手都不洗了,赶紧迎了上去。
他说要给过来吃饭。许禾如是说道。
刘香兰笑盈盈的,虽她并不多想见那尊煞星,可能托福吃肉,那便另说。
又去宰猪回来了吧。
许禾放下了背篓:嗯。
那你去烧饭吧!
许禾不紧不慢道:我先把猪草剁了再做饭,晚了牲口闹腾。
刘香兰忙碌了一日,中午又只吃了一点大饼,时下都有些饿了,看着肉馋的慌:你先做饭。
扭头又朝屋里喊:韶春,你出来把猪草剁了!
屋里的许韶春闻声出来,颇有些不可置信的睁着一双美眸,她身上香喷喷的,哪里肯去剁猪草,更是不解她娘竟然喊她干这种粗活儿。
我还要给爹熬药呢,要不晚一点再剁吧。
刘香兰冲洗着手:晚点牲口闹腾的烦人,你爹的药我来熬就是了。
许韶春见她娘堵了自己的话,扭捏着不肯动,许禾见状连忙提着猪下水进了灶房,他可不想给她二姐推到自己头上的机会。
娘~许韶春拖长了音调,上前去拉着刘香兰的胳膊。
刘香兰知道女儿在撒娇,却不似往常一般惯着,只劝道:院试也快要过了,你在家里的时间也就不长了,还是学做点活儿,到时候去费家也更好嘛。
费娘子多能干一个人,哪里用得着我做这些,到时候我只肖陪着费郎读书。
刘香兰道:且说不准这回一定能中咧,先帮家里做点活儿吧,待会儿张屠子该过来了。
我去给你爹熬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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