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成亲就元气大伤了,再来一回不如先前好找不说,还又得花钱,说出去也难听。只有这样僵持着过,而且像这种娘家夫家掐架的也常见 吵完了一样过日子,不过以后想好日子过肯定是不容易了。
只愿他这二姐经此一事能成长一些,若好生经营着夫妻之间的关系,踏实过日子,以后还有望,说什么费廉也是村里少有的读书人。
许禾去摘菜回来,见着村里田地间现在议论的都是费廉和他二姐,倏忽还有点不习惯。他和张放远两个专受乡亲议论的风云人物,忽然就退位了。
明儿跟我去城里卖菜吧。
张放远去帮张世远下田插秧回来,两条小腿连着脚都是稀泥,盛了一大瓢水在院角边冲洗,中途还浇了点水在插了小葱的烂瓦罐里。
许禾整理着小菜,道:以后不去卖菜了。
张放远闻言手一顿,转手将葫芦瓢丢到了水缸里,他走到许禾跟前去:作何不去了?那几个王八蛋不敢再来找你麻烦了,钱都赔了。我以后守着你。
许禾笑了一声:你守着我谁守肉摊儿去?
去吧。昨儿瞧着咱们都攒了快五千钱了,一起挣钱要不了多久咱们就能修青瓦房了。
你倒是想得美,便是在村里修个青瓦房没有上百两的家业谁敢动。
那不是也得有个指望嘛。
许禾见张放远跟个小孩儿一样拗着自己,也不继续卖关子了,他站起身:野菜已经没有什么可摘的了,村里人都说我把咱们村附近的野菜都搬去了城里。不是长久生意,利润也不高。
天气大了,瞧着猪下水不多好卖,又容易变味,不妨做了卤味,我同你一道去城里摆摊卖吧。
张放远闻言眉宇舒展,捏着手抬眼不禁就要幻想:这个好啊!卤味可卖的比猪肉还贵,怎的不早些说,合该早就这么做了!
哪里那么简单的事儿,先时天儿冷,吃卤味的人能有几个。也只有你这样的酒鬼才不忌冷热,想什么时候吃冷卤做下酒菜就什么时候吃。
张放远想说他已经许久没有这样了,压根儿就没有闲钱进兜里去吃那些东西,时下对着吃食,他也晓得了陈四以前挂在嘴边的精贵两个字。
不过时下许大厨要自己做了,如此也不必再惦记外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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