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三儿那混东西给了些新货,说是此次的清凉舒适,最宜夏用。他想着也正好,许禾怕热,天暖和后时常不肯让他搂着睡,他丢开了被子,却又怕人下半夜着了凉。
青天白日的,不行。
许禾几乎也不阻着他办那事儿,便是因先前不知事闹得有些不痛快,他也未曾出言说过不,但前提是时间合适才成。
都晚饭时间了,什么青天白日。这卧房里门窗一关,跟入夜了一般。
许禾被压到床上:待会儿要是有人来借钱怎么办?
张放远去解他的衣带,立夏了就是好,一扒拉衣服就开了,天还亮着,可比夜里看得清晰明了。两人已经有一阵子没做,张放远看着许禾露出的锁骨就一阵燥热。
谁挑这时候来算他倒霉,原是要借也不借了。
许禾见人这架势是非要不可了,推诿了两句也没再说什么。两人正当是干柴烈火,还真有人来了。
恼的张放远想骂娘,都特么还没开始就上赶着来打断,烦死人!
可迟疑了一瞬,他又躺了回去,转而让许禾小声些,索性假装家里没人。许禾面红耳赤,一想着外头还有人他们反倒是在屋里闭着门窗做别的事儿,传出去不知被怎么打趣。
会被笑话,起来。
张放远道:都这么会儿了,我要是提着裤子出去,那还不是直接告诉人家我们在做什么吗?
许禾脸更红了些:那你便把衣服穿好了再出去。谁叫你一边走一边穿的!
你把我下巴都咬了,这朝再磨磨蹭蹭的出去衣服穿没穿都一样。
就说洗澡去了!
张放远抓了把头发:头发丝儿都是干的,亏你想的出来。
旋即他又狡黠一笑:不过我要是再卖力些晚点出去,估摸着人就信了。
许禾想一脚把他踹床底下去,却被抓住了脚踝:你就是个流氓!
那可不就是嘛。
陈四端着一碟子的葱油饼,原是他夫郎做好让送点过来的,分明先还瞧着院子里有人,这朝竟然都出去了,也是奇怪。
他摇了摇头,无功而返。自打两人各自成亲以后,打照面都少了,更别提像以前一样整日厮混在一堆,皆是各有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