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许禾又道:那你可见过头牌花魁?
如何没见过,那姿容像雪,身段儿妖娆,便是远远站着都叫人觉得销魂。熬二想起茵九娘下意识的就咽了咽唾沫。
那若是请头牌花魁作陪呢,花多少钱?
这个,看情况吧。头牌花魁也不是一般人想见就能见的,像是寻常有钱人他就是想请花魁作陪人家也不一定会赏脸儿的,还得是人家头牌自己个儿瞧的上的,自然了,若是实在给的多,像是城里的员外动辄上百两的出手,那还是可以网开一面。
他们端的这般高?
那可不是嘛。
许禾闻言心中更是妥帖,既是如此,那便再无不相信他了。果然,信他是没错的。
好吧。你吃酒,我去忙了。
别啊嫂子。熬二正说谈在兴头上,许禾不听了多没意思,他想挽着人再说会儿,便指着张放远吹嘘:凡事有例外,像是张哥那样的去,那些娘们儿都倒贴,不收钱。
闻言,许禾果然又坐了下来。
熬二觉得马屁是拍对了地方:真的,那些个花楼里的姑娘小哥儿可不似良家妇女,阅人无数,花钱寻她们的都是些什么人?上了年纪的员外老爷,在银窝子里养锈了骨头弱的跟书生一样的少爷,哪里能让她们满意。
熬二嘿嘿笑道:她们就喜欢张哥这样年轻力壮,一看就不好惹的。
许禾记着张放远先时也同他说过两句,只当是吹嘘,他也未放在心上。
如今脑子里就只有三个字:失策了。
他突然就有点生气。
熬二不明所以,又好像悟出来了点什么,连忙捂住了嘴。只见许禾不发一言的站起身,又变得像村里人嘴中的那个冷僻模样,熬二寻思着说点什么补救一下,许禾又折身走了回来。
嫂子,我就知道你不会往心里
许禾端走了那盘送的瓜子。
欸,欸!
熬二狠拍了下大腿。
下午熬二也没走,在外头吹着树荫下的风,昏昏欲睡的,又遇见三两个等人的男子,几个人围了一桌子玩儿了一下午的骰子,料想着张放远是不会放任人在此处赌钱,便玩儿的极小,输赢不大。
男子走了以后,熬二也没再见到许禾出来同他唠嗑,他也不敢去扭着人说话,回头上张放远那儿告自己一状倒霉的还得是自己。可见此情形,许禾要是因着花楼的事情跟张放远闹的话,那张放远寻到是谁说漏嘴的,那自己还不是得倒霉嘛。
那个愁啊~
晚些时候,太阳快要落山,张放远赶着马车回来了。
熬二等了人大半日,立马热情的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