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衬托的自己像黑商,那皂角素日外头买几文钱一大包,就只是做成了粉内里再加些别的材料价格就往十倍里番,穷苦人家出身怎么能不咂舌。
这时候张放远就会说他傻,买皂角虽是不贵,可处理皂角晾晒磨粉的人工就不要钱了?盘铺子不要租金了?
他被说得哑口无言,而等到县衙的人来催缴商税时,巨额商税下,他就再没良心不安了。
第67章
此处的铺子是才开不久的吧?
是了,县衙有记载,开业前来登记办理过。
县衙的官差进来时,一个捧着簿子,两个厉相的在前头开路,到铺子头许禾连忙从柜台前绕出来,也不是头一回被收赋税了,见此熟悉的场景,许禾比先时要轻车熟路许多。
不过即使如此,他还是対商税的收缴方式不是特别清晰明了。
主簿一经查看,道:你们这铺子还未满半年,等下一回缴税再收。
主簿发话,其余的衙役便什么都没说,扭身就跟着出去了,并没有收他们铺子的钱。等张放远回来的时候,衙差刚好去了隔壁的酒楼。
你别怵他们,要钱老实给了就不会如何的。张放远拿着午饭回来看小哥儿还站着门口盯着去了别家铺子的衙役出神,不免想逗他一下,伸手捏了下他的脸。
端着热饭久了身上也有了温度,暖乎乎的指腹摩擦过他的脸颊,许禾回过神来:但是并没有收我们的税钱,说半年以后再交。
张放远意料之中的点点头,他対赋税之事门儿清,不过见许禾不甚清明,摆开饭菜趁着吃饭的功夫正好同他细说一番。
商税收缴和人头赋税不同,但这两者并不冲突,即便你缴纳了商税,人头徭役税依然是要缴纳的。只是说若这头做生意家中没有种田的话,那就不用交田租粮产。
当朝商税为月入一万文钱以内者,月缴纳五十文,半年收一回,六个月三百文,一年就是六百文;月十万文钱以内的,月五百文;五十万文以内的月五千文
这些年的商税还算轻松,朝廷也开明,像是在城里摆个小地摊儿不租摊位的、没有摆满一个月的,这些都不收商税钱。所以许禾之前去摆摊儿卖菜卖卤味都没交商税,也就没接触到这层赋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