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放远揉了揉许禾的头发:别动怒伤了胎气。
许禾垂着眸子:先前出摊儿就是被这种人气的,有了铺面儿还受这种腌臜气。
这毕竟不是一家独断的生意,不像朝廷管理的盐铁,规定谁能做谁不能做,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张放远安抚道:咱们把钱赚到手了就没有亏。
你尽管在家里好好养胎便是,料理好院子里的小东西,我已经在解决了。他想恶心我挣个不道义的钱,那我也不会让他舒坦。
许禾不知人是如何安排的,不放心道:我还是同你一起去城里看看吧。
张放远想了想,与其让人在家里担忧,跟着自己一道反而更安心一些,便没拒绝,正好一起去看那姓薛的跳脚。
次日,张放远跟许禾慢悠悠的一起到了城里,随之而到的还有几箱子的货。
两人也未藏着掖着,就那么大摇大摆的从衾横布庄前过。
他们这拉的是什么,难不成是货?
近来的生意都不好了,如何还有心思进货去。
去告诉东家吧。
两个伙计在门口议论着要进去,却见着东家的人急匆匆的先两人进了铺子。
老爷,老爷!
急吼吼的像什么话。
男子喘着粗气,却顾不得礼数了,急吼吼道:咱城里突然之间多了好多家买刷牙子的铺面儿,最近的一家都开到了天街口了!
那些个不要脸的,竟然跟咱们铺子有样学样,也是做着本家生意又卖刷牙子,什么胭脂铺,杂货店都挂上了牌子。
什么!薛德正在理这些日子的账簿,笑脸还未尽数展开闻声便又垮了回来。
他们哪里来的货?手脚这么快就做起来了?
需知他也是准备了三两个月才谈好供货的,他自信自家是最早模仿玲珑铺子的,可别家怎么会那么快。
学人一样生意还得需要时间观摩是否有前景,铺子开在他对门得天独厚,他日日盯其生意好坏这才下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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