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事儿若换做张放远的话,大伙儿反倒是更容易接受一些,甚至觉得是再正常不过的。
怎的了,担心你二姐?
许禾轻轻摇了摇头,他虽然有些可怜他二姐刚出月子就遇了这样的事情,但是有刘香兰母鸡一样护着,又有儿子傍身,费家不会轻慢她,定然会给个交代。
他只是心里有些恍然,觉得空空的,以前日子过得节俭,忙碌为着几两碎银奔波,而今家业也算是有所起色,一旦是家境富足了,那便要思考着香火旺盛,开枝散叶,宗族繁盛
那要如何才能人丁兴旺?自然是子女诸多,便是现在有了一个儿子和一个小哥儿,那比起别人一户就十几个子女的实在算不得什么。
一个人再怎么能生,那也不可接二连三的来,伤身不说,一不小心小命就丢了。
最好的情况就是家里多几房妻妾。
他不知张放远是不是有朝一日也会为人丁而寻带两个人回来。
这些年他对自己不薄,自己心里是十分感激,可即便是再感激,他也知道,自己是不会因为感激就想着主动给他寻两个回来放着。
为着相守无他,贤良淑德的名誉他可以不要。
是不是不舒服?张放远看着许禾神思有些恍惚,席面儿也没吃两口:要不咱们先回了?我瞧乡亲们今日都不在这头闲乐。
许禾偏头看着拧着浓眉眼中尽数是关切的男人,心中微暖,忽而下了个决定:许是昨晚上睡迟了些,回吧。
只要张放远自己不主动提这事儿,他定然不会自行去帮忙安排其他人进家门来,许禾觉得自己有些自私,可不是常言说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
倒是没过多少日子,许禾跟张放远商议着村民的苦处如何解决,刘香兰就先到家里来看大外孙顺便大骂了费家一通。
费廉当真不是个东西,去外头勾搭个唱的,竟然还大着肚子找到了村里来,赖着死活不肯走。
当日散席以后费家就请了大夫给那小哥儿把脉,是真有了喜脉,算着日子就是许韶春大肚子那会儿在外头闹出来的事儿。
小哥儿肚子大了在勾栏瓦舍里待不下去了,也不想继续做卖笑行当,索性就来找了孩子的爹,扬言费家不要人他就一头撞死在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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