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放远气血翻涌,血压噌的就到了头顶,人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
许禾也跟着爬起来,他面露惊疑:你今晚就要过去睡?
张放远回头看着烛火中那张轮眉眼算不得温婉柔和的脸,他心中有怒气,可见着许禾吃惊中又有点可怜巴巴像是自己不要他了的样子,让他又气又怜。
几番挣扎,张放远突然扑了过去,他压着许禾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你是不是故意这么说来气我的?
谁气你了。许禾的脖子被啃的湿漉漉,他有点痒痒,把人推起来,为防人又咬他,他捧住了张放远的脸:你大费周章的让我做主不就是这个意思?
张放远吸了口气:我看不见得我有这个意思,倒是你更想给我弄个妾。
我许禾看着张放远的眼睛,忽而松开了手:你怎么倒打一耙。
许禾突然就红了眼睛,他很少有哭,还是小时候受了委屈会躲起来哭,自懂事以后就不如何哭了,因为知道哭是一点办法也解决不了的,反而只会伤身耽误事儿。
可是现在他忽而通透许多,昔时可以忍住不哭是他对什么都没有指望,他也未有所期待,更没有非自己不可之物。
现在不一样了,他潜意识觉得张放远是他一个人的,忽然变更,他心里就觉得绞痛。
张放远从没有见过他如此,突然便手足无措起来,要去给人擦眼睛却被躲开。
虽是自己心中也有不快委屈,可到底软了语气:我从未有想要你之外的人啊,作何就往那处去想。
我以为你是想的。许禾声音有点哑,他埋在张放远怀里:我见城里好多人家,又见费家
他话没说完,知道张放远明白。
我从来就没有想过,以后也不会想。张放远语气有些急促霸道:如果有人要弄人进来,即便是你带进来的,那我也会给赶出去!
许禾抬起头长看了张放远一眼。
早知你会这么想,那我当时带仆役回来也带两个男子算了。
张放远一把将许禾重新按进了自己怀里,许禾很流连的靠着人的肩膀:我有数了,以后不会再这般想,这事儿我会处理好。
张放远小心问道: 那不会是背着我就把人定了吧?
怎会。许禾拍了人一把:我既是知道了你所想,当然不会再让你烦恼。
张放远应了一声,搂紧人长吸了口气,他望着帐子,抚摸着许禾的背脊,不禁想到往事。
我一开口你就想着安置个妾室,早年花朝节我寻你想提亲,你一口便答应下来。当初可是因为想要离开许家你才如此的,其实你对我
怎的还扯起前程旧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