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世月看小两口感情好,也没自讨无趣的前去说嘴,这朝屋里人如此,出乎意外又在情理之中。
她意外的是素日看起来老实本分又有些怯弱的文子竟然敢这么大胆去勾搭张放远。
发落这事儿张世月犹豫了一瞬,还是问道:阿远晓得吗?
这就是他的意思。
张世月闻言松了口气。
许禾笑了笑:二姑害怕我私自发落了他,让阿远不高兴吗?
文子敢去勾搭张放远,张世月就是怕是得了张放远应允的,到时候两口子因为个奴仆生出事端可就不好了。
我就是问问。
许禾倒是想说如果不发落了他张放远才要不高兴,不过他也未多说这些,只认真交待张世月道:二姑,我这朝让文子去了茶棚那头做事儿,劳请您还得留心着他才是。
他胆子这么大也是先前见了他小爹受了撺掇,若是在那头还不老实,那家里是不会再留用他的。
张世月凝起眉头:他那家里人偶时会在茶棚添置东西,时下他又过去做事儿了,那往后可不能再让他们见面了才是。
许禾却摇了摇头:不,让他们见。
这是作何?若是文子耳根子又软届时不是又走上歪路子?
许禾徐徐道:便是知道他耳根子软,那就得考验一番他的决心,我们能拦住他不见家里人一回,但他家里人已经知道他在哪里当差,能挡住一回还能次次挡住不成,还得看他的决心。若再被他小爹唆使做对不住东家的事情,那也不会再给他机会留在家里做事了。
你想的很周全。张世月点点头:我会暗中留意盯着的。
许禾交待完微舒了口气,拍了拍衣角折身进屋去看孩子,现在把文子遣走了,又只得他一个人忙活,张放远倒是说要重新找个老实的在家里做帮手。
他没有拒绝,家里生意多,确实是需要人手,总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以后都不买用奴婢在家里用了。
张放远这朝到了城里,他已经偷听到了文子的去处,预备着要重新前去伢行寻买两个奴婢,去之前先去见了宋永。
一别便是大半年的时间,宋老板生意可还顺遂?
两人又在酒楼里吃了个席面儿,闲谈交换了苏州和泗阳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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