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有此心,不过姑且想不到他六叔的本事能给什么经营,思来没有合适的,到时候要么放在武馆做些事情,要么凭着人脉找个什么别的差事儿干。
他六叔觉着事情有望,高兴的很,一路上话更是多了,滔滔不绝的,便是历来闹腾的小鲤哥儿都闲他叔公吵的很。
直到到了村子才得以解脱。
成亲设宴是在明日,宅子这当儿却也已经热闹,提前备菜备酒,宅子张灯结彩,红绸高挂着,甚是喜庆。
小鲤哥儿兴冲冲的跑进院子,好久没有回家里来,一直嚷着家里变得好漂亮,大伙儿都被他给逗乐了。
晓茂成亲家里格外热闹,张氏族亲几乎都到了场,往年推脱不肯来的今年只怕是家里没有请。
最让张放远意外的是他大伯家的两个堂兄竟然也回了。
前一日夜里几兄弟喝了点酒。
大堂兄二堂兄倒是回的巧,可是特意得了喜事消息赶回来的?
外头走货如何好收到家里的消息,多是事儿都过了才得到信。
张放远的大堂兄张晓天道:去年灾害,外县百姓腰包的紧,今年货不好出,一路都在亏损,索性便低价销了货回了。
先前带着张放远玲珑铺子的货倒也讨喜挣了钱,可这两年刷牙子在外县也是遍地生花,他们这些货郎再带着货物就挣不得什么钱了。
张放远晓得这两年生意不好做:去年天灾商路受阻,往年许多来泗阳的走商都不曾来,接连祸患,就是城里都关了好多铺子,今年的生意也不如前两年好做。
就手头上铺子的账目流水便可见一斑了,不过好在是前两年稳住了底盘,这朝赚的不多还能滚着走。
他们家还算是幸运的,毕竟炭火有了不菲收入,比起受了中伤的商户,他还能有钱去投新的生意。
灾后萧条,生意低迷,倒是也占了便宜,新租用铺面儿价格实惠,可选用的地方也多。
张晓玄原是想开口说什么的,可是听了张放远这话不免又把嘴边的话吞了进去,看了一眼自己亲大哥张晓天。
张放远喝了口酒,看了一眼两兄弟交汇的眼神,垂下眸子掩了其中的一模笑。
放远而今大有出息,前阵儿爹和四叔还商量了一通,说想推举你做族长。
咱们爷那一辈就没了族长,怎的又想起来了这事儿?张放远有些讶异。
那会儿各脉也都差不多,没谁多出挑有本事,谁也不服谁,自是不好推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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