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放远也不怵,既是县令也不顾忌往日之情恶意诬判,他还给他在上司面前留什么好样子,兔子急了尚且还会咬人,谁也别想着能好过。
这百姓有申请又不是什么特殊案子,那就得给人批准嘛。通判问道:莫不是真有何特别之处?
知县连连道:绝非如此,绝非如此。只是此次案子性质恶劣,原被告双方都是泗阳的大商户,若是让百姓看着以后影响也是不好看,下官这才出此下策。
知县大人想的周到,可是当事人尚且不在意,那便没必要闭门受理了。通判挥挥手:去把门打开,让百姓旁听吧。
知县咬了咬牙,心有不满也不敢张口,还得赔笑着说通判英明。
间隙间,他和同知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有些不太安稳。
案子到何处了?
知县正要答话,通判摆了摆手打断:罢了,既然来都来了,前头的也未曾听到,不妨就重头再来一道吧。
这
知县大人觉着有不便之处,还是审理案子累了?
知县哪里敢喊累,这要是说累,恐怕要回老乡里一直去歇着了:这便重新审理。
外围前来看热闹的百姓指指点点,惊堂木一响,这才安静下来。
案子又程序完整的从开头重新走了一遍。
大人,秦上仗着家业之大,家中所经营的武馆行在泗阳占了半壁河山,出行之间手上从不曾缺乏精壮人手,常年以此来欺压百姓。
路遇姿色女子小哥儿无不言语轻浮调戏,此次事发便是因秦上调戏在先而起。迫于秦家威势,无人敢出庭作证,但秦上之前科,此妇人便是受其害者之一。
秦鸿德不免狡辩:大人,张放远纯属诬告,这妇人并无人证,口说无凭,分明是受了张家贿赂才出来做指证,还望大人明鉴!
话音刚落,咚的一声,忽得一个菜头便打挂在了秦鸿德的头顶,接着又飞来许多碎菜叶子在秦上肩背间,父子俩吓了一跳。
只见围观的百姓忿忿不平道:秦上仗势欺人之事不在少数,当街调戏有夫之妇,行街之间若有人挡了他的道,径直就叫人掀翻人的摊子。
大人明鉴,草民这脚便是被秦上的人打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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