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琢磨着这同知才来泗阳不久,想必也是打听了秦氏在泗阳的地位,这朝过来也是能讨分杯羹。
事后让秦家前去仔细打点一通也就行了。
知县心中稳了不少。
此间记载,事发当日沈氏曾受惠于被告,给了你银钱,又遣了仆役送你丈夫前去医馆。沈氏可确有其事啊?
回禀大人,张老板为人心善,确实曾施以援手。
惊堂木一响:大胆刁妇,你与张家私相授受,今还敢上堂指证,你可知做伪证会受何处罚!
张放远和许禾也是一惊,好端端的怎就成了做伪证。
连同知在此怎的也敢公然偏袒,张放远不由得看了一眼他那外祖父。
两人目光相触,曾同知放下茶盏子,微微一笑,气定神闲。张放远见其似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般的神色,他忽然想明白了。
大人冤枉啊!民妇是万万不敢的啊!
你先时受惠于张家,迟迟不曾告官,仅凭一面之词说秦上调戏便是了?未有人证,谁知是不是秦上所为?单凭药单子如何为证,张放远给过你银钱倒是真!
本官看你便是受惠做伪证,张家把你笼络了来诬告!知县振振有词:秦家乃是城中大户,如何会瞧中调戏你一个有夫之妇,本官看便是莫须有之事!
大人明查,草民只在此妇人危难之时出手相助过,若是有惠于此妇人,那早请最好的大夫治疗,她丈夫也不会还卧床不起!
休得再要狡辩!
张放远见其带证人也只是走过场,这朝有了证人反倒是也成了他不对,他心中生出冷意来。
曾同知不着痕迹的看了张放远一眼,都到了这关头瞧人也并未有求饶反悔之相,他轻扫了袖子,心下斥责张放远不懂屈伸,一味是意气用事之辈,即便今日他扭转乾坤,他日也不是可用之才。
桀骜不驯不可控者,即便是其幼子有价值,那也不是可招揽的上乘之选。
罢了罢了,与其让张放远屡屡气到自己,倒是还不如相几个有前程的寒门书生,恭恭敬敬也不会比张瑞锦差。
此案至此,县令早做决断才是。
张放远攥紧了拳头,曾家不予理睬帮扶也就罢了,竟然还来横踩一脚,好的很,幸得是没有依曾家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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