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会试整个泗阳也没有一个上榜的,这朝好事临头,一家人如何能不高兴。
快快快!把这个消息告知骆夫子,他老人家定然也在等着你哥哥的成绩。
小鲤哥儿点了点头:星哥儿也问了我好几回呢。
张放远本是想着小鲤哥儿把信拿给骆檐看通知一声就好,但是想着就那么几步路,这些年骆檐对瑞锦可谓是无微不至的关照,还得是自己跟许禾亲自跑一趟。
老爷,隔壁张老爷和夫郎求见。
骆檐正在厅中宴客,管家前来禀告,他微微迟疑,想着有客在不便相见,这些年早就来往自如,定然也不会计较,问了一声:可是有急事?
倒是并未说有急事。
客位上正在品茶之人闻言放下茶盏子:骆兄,若是有客不妨一见,我也不急,会会老友,可别教骆兄耽搁了大事。
骆予星端了些茶点进屋来,先是恭敬客气对客位上的人道:余伯父,您尝尝泗阳的青米团子,才叫下人从三喜居买回来的。
好好。男子笑道:记得昔年初见星哥儿的时候还是他的满月宴,这眨眼间竟然便出落的标志的很了。
男子对骆予星一番夸赞,转头对骆檐道:便是放在京城里,定然也是一顶一的小哥儿。
骆檐道:你啊,还是那般会夸奖人。
男子倒是有心,半认真半闲聊道:骆兄可有给星哥儿留意人家?不知是属意于京城,还是泗阳近地?
骆檐听到此话,大抵上也知道他人心思:当着孩子便说这些,真是个老不害臊的。星哥儿他爹娘去的早,我就这么个小孙,自是不想他走远的,我老了,给孩子安排不得什么,全凭他心思吧,只要是品德无恙便好。
骆予星守在一旁,听着两个长辈的言谈微微提起了心,不过听自己祖父的话,他又放下了心来,想来祖父还是更属意于他心里属意那个人的。
自他及笄起,祖父的京城故交便屡有来信问及他的安好,他每回得知来信都有些提心吊胆的,只怕祖父有心于哪户人家,
为阻两位老人家继续讨论这桩事情,他面露羞怯,道:祖父,张叔叔还在门外等呢,是不是瑞锦哥哥来信了?
骆檐眉心一动:算算日子也是该回消息了。
他转头对一旁的余明达:我辞官回泗阳曾招收了个学生,读书倒也刻苦,今年进京赶考去了。
骆兄教导的孩子定是不会差,只是不晓得何人这般好福气,当初骆兄请辞,京城多少官家贵胄想把子孙送到骆兄手上也不曾得此殊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