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檐门生遍布朝野,唯一一个小孙嫁到张家,他就算不为自己的得意门生打算,定然也是要为骆予星考虑,必给他的孙婿在朝中铺路护航。
张瑞锦可谓是前途无量了。
他既是知晓张瑞锦迟早会入仕进朝且有人扶持,作何又会不提早拉拢?
再者张家出手也是不薄了,铁矿经他之手以献朝廷,今年考绩也有看头,有许多东西不是钱财能买来的。
这些也罢,他看中的还是张家,既知他和骆檐的关联,今日对先时相见之事半口未言,未攀亲带故让人为难。
侍从默了好一会儿:如此便定下了张家?小人这便吩咐下去。
不着急,今日也劳累了,且等等吧。
他还想延些日子,等着新科进士返乡,到时候打个照面,以后也好相见。若是急急忙忙把事情办完了,如何好再泗阳继续赖着。
亲自领着下人送冰盆前来的黄关听闻屋中侍从的那句定下张家,心里登时咯噔了一下,止住了下人的声音,隔了好一会儿才让下人把冰盆送进去,他未进门,连忙折身回了书房。
赶紧去把秦中叫来。
他在书房中来回踱着步,虽说是不愉秦家未按照他的要求进献,但最后想了个好法子这一场也没捞偏门,即便是再不愉秦家,可到底是时常来往还有一层姻亲关系,若盐引落在了张家,那才是一点好也捞不着。
早年便同张家闹了个不痛快,这些年虽然维持着表面功夫,但自秦中那一回官司后张家待他便再不如以往,此次安排进见盐政又有意打压,如何能让他拿到盐引。
两厢比较下,他自然是会选秦家。
秦中回到家屁股还未坐热便被给喊了过来,急匆匆的从后门进了县府。
张家?!
他顾不得赶来一身的热气,这个消息如同寒冬的一盆冷井水直接扣在了头顶,直叫人凉的透彻心扉。
亏得本官对你如此信任,又在盐政面前有意无意美言,先时虽有摩擦却也未放在心上,看在你妹妹的面子上没少替你牵线,自以为事情能成,没成想竟也未拿下!黄关恨铁不成钢的数落起秦上来:你还能成什么事!
秦中连连告罪,但既是被叫来,那说明事情便还有转圜。
黄关斥责了一通后才道:盐政的心意本官已经探知到,趁着消息还未曾公布,你赶紧跟你那老子好好想想办法,如若不能补救,本官也只能帮你到此处了。
秦中咬牙:小人定然不负大人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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