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庄申说不知道,法尔蒂丝不需要加油添醋,只要把她知道的那些原原本本说出来就好。“就是你喜欢的那个女人,夜夜和你睡在一起,不怕她把你吃得骨头都不剩。”
庄申知道后不会质问,她一向把那些事情放在心里。如果她向自己求证,她是否仍有机会解释,或是全盘否认。
不,庄申一向聪明,她自己会判断。
如果不,她会不告而别,从此再不出现。
无论自己再怎么哀求,她只需要一句话就可以灭绝一切希望。
“你害得我还不够嘛。”
白慈在门外思绪如台风中的狂潮,无数个念头起起落落,翻涌煎熬。而庄申在屋里刚结束与程琤的视频,伸了个懒腰。
程琤去日本的目的是找寻大谷光瑞的资料。她以写论文的名义对学会研究者、本愿寺僧人等多人进行采访,还与大谷光瑞的后人有一个短暂的会面。时代不同,曾经军国的追随者已背负罪恶的枷锁,至少他的家人并不以他为荣。尤其是敦煌拍品的拍卖被叫停之后,周围的人对他们指指点点,盗贼、小偷、侵略者,各种嫌话蜂拥而来。
看得出来,这位酷似大谷光瑞的年轻后人不堪其扰。
程琤只好安慰他:“我们没有选择祖辈的权利。”
年轻的后人苦笑,“与财富一样,选择继承的同时也只能承担家族的厄运,法律不会允许你只要权利不尽义务。可惜我无法放弃家族的财产,只好连恶名一并收下。”
在清点遗产时,年轻的后人发现一卷手抄本,由大谷光瑞本人用汉字亲手写就。将手抄本誊抄后拆成数份,用自己的密码进行编号后打乱次序,交给不同的人翻译,最后拼凑出完整的一份手卷。
“初时,我以为是一份藏宝记录,谁知是先祖脑洞大开的拙劣小说。”在程琤追问手抄本内容时,年轻的后人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不过在他那个情况,孤苦的荒漠探险,难免会幻想异域的女人投怀送抱。只有年轻充满情调的□□才能给予旅人慰藉啊。”他不禁感叹道。
程琤憋住笑,问他借阅手抄本,却被告知此物已赠送给为大谷光瑞写传记的作家。年轻的后人好心将作家的联系方式给程琤,并向她索要手机号码加line好友。程琤无视他的失望,告诉他line被墙了,国内不用line。年轻后人连呼可惜。
作家姓大泽,接到程琤的电话之后,同意约在一家咖啡馆见面。
从大泽处,程琤听说了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年轻后人所说的小说,在大泽看来像是日记,他相信这事真实发生过。
庄申打开本子,拿起钢笔,刚打算把程琤所述的故事核心记录下来,白慈突然走进来,从背后紧紧抱住她。她完全不知发生何事,只感觉白大小姐这两天心神不宁。听说是因为例假的缘故。庄申放下笔,摸摸白慈的手臂,想要转身,就听白慈说:“不要动,让我抱一会儿。”
庄申不动,任她抱着。白大小姐的脸贴在她的脖子上,弄得她有些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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