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发现让她又惊又怒,也让她开始期待谜题揭晓的最后一幕。等她到达王城,解封全境,登上女王宝座,她一定会当面告诉妻离子散的白慈,她是如何轻松处理她珍爱的女人。她要看她痛苦到扭曲的脸。
“白将军。”白慈牵着白芷走到白真如的面前,母女二人看起来比刚才平静不少。“哪条是去净土的路?净土怎么去?”
白真如迟疑了一下。
“我是以女王后人的身份问你,这个身份没资格知道如何回到故土?”白慈抿嘴笑了一下,多情的眼角挑起一抹嘲弄。“原来女王只是个虚名,一个傀儡。”
“王请慎言。”
“不是么?白将军。还是你口口声声称我为王,心里却从来没有承认过我的身份?”
心思完全被猜中,白真如自然不会承认,诚惶诚恐,单膝着地跪下。“臣不敢。”
“起来吧。不是还在痛经嘛。庄申说了,女人要为女人着想,我不难为你。要进入净土,通道在高台,是不是?”
“是。”白真如遥指空谷,“我们净土人常说,路在脚下。”
白慈不屑道:“故弄玄虚。”
“谁故弄玄虚?”海塞姆大步走过来,刚刚他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白将军,去净土的路你不好说,出净土的路总可以告诉我吧?要怎么才能离开这里?”
“你要走?你什么意思?”白慈当即色变。
海塞姆做了个稍安勿躁的动作,看向同样露出一点慌乱的白真如。
“来时路,去时路。怎么来的,怎么回。”对上海塞姆,白真如依旧是称职的净土女将军,丝毫没被男人俊美的脸孔所吸引。
海塞姆瞬间懂那句胡弄玄虚的意思了,“我们来的时候用到一个工具,但是到这里之后,那东西不见了。”
“不见了?许是你们之间的某个人有私心私欲,把东西藏起来了。”
那东西——金子做的交尾图饰品,从发现起一直在庄申手里,被白真如一讲,倒像是庄申私吞。
海塞姆笑了笑,“白将军真爱说笑,不知道便说不知道,何必惺惺作态。是不是你们净土的人小偷小摸惯了,所以爱把别人说成贼。”
说完,他收敛笑容,对着白慈认真道:“阿慈,没想到这趟行程会这样艰险,庄申失踪我很抱歉,我会找到她的,无论是什么情况,我都会找到她。”
“你什么意思?”
“我不想让你、小芷和白嬷嬷继续冒险,而且我们也已经有了别的方法不是吗?”
解除封印需要血,只需将白慈的血抽取一些出来用试管保存,不行的话,备上一管白芷的血一样可行。目前的情况已经不需要她们亲自涉险,在失去庄申的情况下,海塞姆觉得前路的凶险胜过之前,不适合老人和孩子。“你带白嬷嬷和小芷先撤回去,在屈兹等消息,要是想回上海也行。我会把她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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