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享受了一把主角待遇。庄申苦笑,大难不死, 必有后难。
呸呸呸, 必有后福。
等等, 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她感觉脖子上一痛,被人扯了一下。脖子上有什么?白慈给她的护身符——女国的王令,这么看来,白真如的目的在王令。
不知白慈在晓得她失踪会如何。一想到白慈,担忧她会被白真如欺骗,担忧她有危险,担忧她担心自己,心急火燎的,庄申便有些躺不下去。
门吱呀一下开了,一阵夹杂饭香的冷风吹了进来。来人是个女人,熟门熟路,倒一杯水,大口大口喝着,断断续续与她以为没醒的庄申说话。声音颇为年轻,言语间有一种质朴的天真。
“今日有稻饭,你若是这会儿醒了,便能吃上香喷喷的稻饭。你的衣服都干了,怎的人还不醒。阿含说你已无恙,按说这两日便会醒,她该不是骗人的吧。”
“看你气色好过昨日,阿含应当没有瞎说。哎,把你从水里拖出来的时候,还以为你是条死鱼呢。”
“死鱼”庄申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忽觉眼前一暗,声音自上方而来,想是那女人凑过来瞧她。
“看你衣着打扮,当是外头人,也不知是怎么来的,怎的和姓白的坏人牵扯上了。”
“姓白的坏人”这个信息十分重要,敌我立场分明。问题是,她怎么知道自己和白真如有关?诶,等等,她所说姓白的坏人,该不会指白慈吧?略一思索,庄申便放弃了这个念头。作为不知道第几代后裔,只有大罗神仙才知道白慈作为王的存在,故而坏人断然不会是白慈。
是白真如才对。
那么此女是谁,怎会认得白真如。难道是当年白真如的同僚?白净识用血解封卫城,莫不是别处也已然解封?
正犹豫是否要醒,外头传来笃笃的敲门声,不急不缓,当是个性子平和的人。
那女人呀了一声,道:“当是阿含来了。”
门开,那女人道:“阿含,我就说是你嘛。”
敲门人笑问:“你和谁说是我?那人醒了?”
“尚不曾醒,我自言自语。”
敲门人嗤笑一声,“你这话篓子,当初你阿娘就不该为你取命为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