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启素来瞧不上贺契人,通常都是以野人蛮人兽人称呼贺契人,觉得他们就是头脑简单不通文化礼法用两只脚走路的野兽罢了。
只是如今贺契武力强势,虽然令软弱的大启子民惧怕,却也更加坚定地鄙夷贺契人。
大启人对贺契人这种带着侮辱性的称呼,本就是贺契人所不能容忍的,可今日这话从顾轻舟嘴里说出来,额托里却觉得,也不是那么刺耳难听了。
“本王是野人,那你是什么?”额托里好笑地问道。
“我啊,人人都道我是大启最聪明貌美的女子。”顾轻舟嫣然一笑,引得额托里心猿意马,手便松开她的手,转而摸上了她的腰肢。
“好不要脸的小东西,在这儿自夸自擂。”额托里笑骂,却也知道顾轻舟没有夸大其词。
“可再聪明漂亮又如何?家破人亡不过是大启那个狗皇帝一句话的事。这张脸,就剩下取悦男人之用了。”顾轻舟伸手抚摸着自己的脸,尖长的指甲划在她自己娇嫩如花的脸颊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额托里见状仿佛她的指甲不是划在她的脸上而是划在自己心头,忙拽下她的手,低声斥责:“你如今是本王的女人,你的命是本王的,脸和身子都是,再敢自伤,本王就……”就能如何?顾轻舟一家子就死得剩了她一个,除了弄死她,额托里没有任何可以威胁她的事,可偏偏额托里觉得自己现在还没厌倦她,并不想让她死。
或许,真让她有个孩子,对谁都有好处。额托里觉得自己可能也酒喝多了,脑子里只想到用这种最简单直接的方式去解决自己对顾轻舟无法彻底掌控的问题。
顾轻舟望着额托里话说一半有些懊恼地神色,心里不由得戏谑:这个额托里好她这张脸,所以对她百般纵容,终是俗人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