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朕的女人,朕在何处,你便要在何处。妇德女诫你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额托里实在是气她冥顽不灵,竟然也拿起那些女书来训斥她。
“若真要论起妇德女诫,当初英赤死的时候,我便应该一头磕死在皇上面前才算全了贞洁。”顾轻舟反唇相讥,惹得额托里铁青着脸,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拂袖而去。
顾轻舟对着他气急败坏的背影,翻着眼睛,骂他一个不开化蛮夷野人竟然也要她学女诫妇德,真是自取其辱。
就这么与额托里每日置气,那额托里竟也不招别的妃嫔侍寝,倒是叫顾轻舟有了一丝意外。
“娘娘,皇上待您那么好,您干嘛老想着出宫啊?外头的日子也不如这皇宫里富贵太平的。”芳若年纪小便入了宫,对宫外的生活已经不熟悉,只听得些消息说哪里闹了天灾,哪里又受了异族侵扰,于是也只觉得老老实实待在皇宫里最太平自在。
顾轻舟接过芳若递上来的一碗血燕窝,送到嘴边时,顿了顿,而后又抿下小半口道:“外面的山水风光,远比这一隅四方地要有意思得多。日后到了年岁,放你出宫了,你便知道,这皇宫,其实才是最不太平自在的……”
顾轻舟说着说着话,便觉鼻下一热,然后就听得芳若慌张叫喊的声音。福恩脸色煞白,接过顾轻舟将将要软的身体,大声道:“传太医!快!”
顾轻舟醒来时,额托里正坐守在她床榻边。面容难得有些憔悴,就连当了皇帝后,日日清理干净的胡子,也冒出了些青色胡茬,看着更显年纪了。
“就为了离宫,你便愿意拿自己的性命与朕相博,是吗?”这是额托里在见到顾轻舟清醒后,说的第一句话。
顾轻舟只是静静地看着额托里,连问一句毒是谁下的,都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