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阳终于开了口,他看着戚乐,慢慢笑了。
他说:戚姑娘真是记仇。我不过只说了句狂徒。
戚乐却困惑道: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开阳不再多言,他起身道:既然你想我去,我便去。我也正想看看,你要如何在我在场的情况下,接着走完你的这步棋。你想两头兼顾,却不想想见了我的罗相,还会肯予你职位吗
戚乐故意模糊道:大人总是故意曲解我。我会如此,不过只因秦将军想见一支舞。
秦破虏便是再傻也察觉到事态有些不对了。
一方面她信任自己的师兄,另一方面,戚乐与她又过命的交情,她实在是做不出怀疑戚乐的事情来。她看看开阳,又看看戚乐,开口道:不、不看也没什么要紧。
开阳却道:不看,怎么能不看。他勾了勾嘴角,瞧着戚乐慢声:若是真不看,戚先生准备了这么久的功夫,不是又要竹篮打水一场空
戚乐面色微变。
开阳道:走吧,毕竟事情有来有往才比较有趣。他侧眸瞧了戚乐一眼,道:做人要这样才行,对吗
戚乐忍不住低低笑,她道:大人也够记仇。
秦破虏已经放弃了思考。她看开阳确实打算出去了,便也跟着一起去。原本她以为戚乐只是说笑,却不想真的是将他们带进了云想容。
当开阳走进云想容的那一刻,除了罗万忠,其余人等的脸色可有趣极了。
有些在朝堂上未曾鲜明表明过立场的官员甚至慌得有些坐不住,连看也不敢多看开阳君琉璃般的眼睛一刻。
只有戚乐笑着向众人行礼,而后对罗万忠道:太宰大人,我因一早应了他人邀请,实在难以退却,方才不得不晚来赴宴。还请大人莫要怪罪。
罗万忠倒是瞧着毫不在意的模样,他哈哈笑道:哪里哪里,先生愿来,便是老夫之幸。
话毕,他又随口问了句:开阳君与秦将军看来是先前邀了先生的人了
戚乐:正是。
她笑着说:我想着开阳君与秦将军与大人是同僚,想必也不介意把酒同欢才是。
罗万忠道:这是自然。
他看似毫无芥蒂地命人添上两副席位,邀秦破虏与开阳坐下。开阳倒还真的坐下了,秦破虏见状,便也坐下。
他们坐下后,云想容的头牌云姑娘也正在船头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