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乐说:这事陛下怎可责怪微臣陛下说允微臣边军,却又派来镇军侯。临阵夺我帅权,陛下是当真未曾想过我也会死吗
越质鸣戈瞧着戚乐,抓着她的手微微施力。他道:若是月卿死了,朕自然会为你复仇。
戚乐:灭周还是灭忠国公一脉,抑或刚好将边军换了血。戚乐笑眯眯,陛下真是体恤下属。
是否还会赐我一个金雕玉砌的棺材
越质鸣戈看着戚乐,眼中的笑意掩不住,他说:月卿少有这么言辞不留情的时候。
戚乐:唉,那是从前微臣要脸面。
越质鸣戈问:现今不要了么
戚乐漫不经心:现今陛下还会允我立于前朝吗
越质鸣戈瞧着戚乐,慢慢道:月卿智绝,这样的智慧无论在哪儿,都是可以为朕、为吴谋算天下的。
戚乐道:看来我这脸面还可以更不要一点。
她微微眯起眼,凑近了越质鸣戈。
戚乐不爱香,她的身上没有任何味道。可当戚乐靠近的时候,越质鸣戈还是觉得连呼吸都在绷紧。
戚乐凑近他,在他耳畔漫不经心道:吴王,我若是你,就会将我放远些。免得不该泄露的泄露太多,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越质鸣戈瞳孔微紧,片刻后,他又笑开:月卿当年哄骗青阳侯,又诱使相辅入瓮,用的是不是也是这般话语。怒使人失智,这一点,还是月卿当年敬告朕的。
戚乐被他扶着下了马车。她瞅着越质鸣戈一会儿,蓦地笑了。
戚乐的手指尖仍然握着她的扇子,她浅笑道:这世道真是有趣,你骗人时候别人觉得你言辞真切,你当真言辞真切了,别人偏又觉得你在骗人。
越质鸣戈道:真切也好,欺骗也罢。都要事成才能达到目的。朕又足够的自信,不惧月卿之局。
戚乐笑了笑,没有说话。
她下了马车,萧珀也款款而来。
萧珀起初并没有看她,她向越质鸣戈再次行礼,而后道:陛下远归一路辛苦,宫中一切妥帖。
越质鸣戈颔首:这些时日,你辛苦了。
他又看了眼戚乐,对萧珀道:岳姑娘要在宫中做客几日,你为她选了朝云宫,且带她去休息。
明明是越质鸣戈选的,却全部扣在了萧珀的头上。
戚乐念着岳姑娘几次,面上发笑。看来越质鸣戈是不打算让月迷踪出现,而是要让她以岳云清的身份被关在后宫、锁在他眼皮底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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