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
“你为什么要把甄贵的事捏在手里?”
丁贞才一愣,反问道:“你为什么不问我到底是什么人?”
孔立强一脸正经地说:“你想说,你自然会告诉我。你不想说,我问了你也不会说。”
“是!没错!也许吧,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就会明白,我为什么会抓住甄贵的把柄不放手了。”
“能说就说,不能说就当我没问。”
“我们知己知彼,没什么不好说的。你是中共,黄桂仁是军统,我是中统。现在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了吗?”
“有点明白了!你是出于职业敏感,把证据抓在手里在等一个时机,再把甄贵做汉奸的事昭告天下。”
“谈不上昭告天下,我起码要让大家知道,他甄贵是什么样的人。”
“老丁啊,你可别忘了,你是甄贵提携的人,吃里扒外,反告主人,这可不地道啊!”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况且,我是一名军人,只是暂时做不能见光的战士罢了。我的气节犹在,现在忍辱偷生乃迫不得已。”
事实上,丁贞才的真实意图,他仅说了一半。如今,他仍然是中统安插在黄浦会的卧底,甄贵做汉奸的证据,丁贞才本来是要报给归元清的,他对孔立强留了一手。
孔立强听完丁贞才这席话,不住地暗自揣摩着他所说的可信度,嘴里支持丁贞才的计划,心里却想着,此事必须两手准备。
丁贞才倒也没含糊,立即打了个电话给甄贵,约他见面去了。
这时,孔立强暗想,排除了丁贞才,现在自己身边的同志,只能是顾律了。尽管他仍然坚持自己的观察,觉得顾律不像是组织委派来的人,但无人可用,有怀疑也得用!突然,孔立强心里一动,换了一个思路,不管顾律是不是组织安排来的人,何不只当什么都不知,不管他是什么人,完全可以把顾律发展成为自己的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