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失去了女神的守护,那一年成了大灾之年。雅典娜之城阿瑞斯外区遭遇百年遇的巨大虫潮,灾区内一片狼藉,死伤无数,人心惶惶。我的长母就是在这个时候打消了一直以来犹豫不决的念头,下定决心与一位她的老朋友取得了联系。并一连出差了五个月,去灾区救灾。
她的老朋友,正是从前她还在军队里时就认识的战友,也是刚刚继任主城盖亚驻守大将一职的新任大将查克·弗里斯曼。当年,查克·弗里斯曼在中央军某部队之中历练,恰好就与我的长母在一个部队中。不过因为出身金贵,查克·弗里斯曼是直降的长官,我的长母是通过自己的能力爬上来的军官,两人之间虽然有着身份上的隔阂,但却相见恨晚,引为挚友。
我不清楚他们之间的交情,长母从没谈过。可能是两人经常坐在一起交谈时事,后来关系越来越好,以至于到了交心的程度。查克·弗里斯曼把很多上流社会的秘辛告知了我的长母,并向我的长母诉说了他的志向和理想,他想要实现的目标。他向长母发出了邀请,希望长母能帮助他,成为他的助力。
但是这些话实在太过疯狂,我的长母虽然愿意去相信他,可始终有很多无法抛下的羁绊,当时的她,觉得自己做不到,也不能去做,因而拒绝了。
但是这件事,让她始终耿耿于怀。退伍、和次母成婚、生育我、继承姜家,一切都很顺利,日子也一天天过去,但是这件事成了我长母的心病,她不能忘记,也无处去说。
我是三月份出生的孩子,三岁那年,长母为我过完生日,便背上背包去了灾区。一直到八月底,她才回来,整个人瘦了一圈,也晒黑了。之后,每年几乎都要长期出差,少则两个月,多则四五个月,也不知在外地忙些什么。听叔伯阿姨议论,似乎长母并不只是在忙姜家生意上的事,她总是会和一帮子高级军人往来,偶尔还会和一些地方上的官员政客聚会,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我七岁那年,她很反常的一年都没有出去,一直在家中陪着次母和我。那时我可开心了,因为长母一直都在,我就一直缠着她,让她教我功夫,教我读书习字,给我说故事讲道理。喜欢听母亲讲道理的孩子,这世上还真不多见,我就是其中一个。
十月份,恰逢那年是鲁道夫大元帅150周年的冥诞,盖亚大将府向姜家发出邀请,希望今年能请姜家派人来一起过新年,顺便叙叙旧,联系两家情谊。自几十年前的联姻,两家的关系一直挺平淡的,不过也算是情理之中。当时长母主动申请了这次“联谊”,我次母也觉得很久没去盖亚了,因而欣然答应。
这是我有生以来次出远门,也是这一趟出远门,我再也没有回过家。这趟旅程,对我的人生有着重大的意义,我遇见了未来一生的挚爱,也从此先后失去了两位母亲,失去了家,失去了一切。
我们那年十月中旬抵达大将府,此后一个多月的时间,长母一直跟随弗里斯曼大将在外走动,也经常在一起商议事情,很少会抽时间陪我和妈妈。妈妈那段时间在大将府里过得还是很自在的,经常会带着我去大将府的书楼里看书,偶尔也会带着我去莫阿姨那里坐一坐,聊聊天。我那时还小,孩子心性,坐不住。虽然心中谨记规矩,言行举止也相当注意,但始终有着贪玩的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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