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人大多集中在西部,西方军勿论,中央军和东南军也有很大一部分集中在西部,甚至直接驻扎在雅典娜之城。东部因为面临大海,毫无威胁,所以军人数量少,商人汇聚,冒险者层出不穷,自由贸易发达,经济也在蓬勃发展。
只不过,那都是后话了。当时的我,并未去在意这些。过着犹如行尸走肉般的生活,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活着。妈妈已经彻底离开了我,母亲也死了,死得如此突然,连与我道别都未曾来得及。我现在身份大变,姜牧黎此人已经宣告死亡,我也不再是姜家的人,我的身边总有监视者出没,看管着我,除了这个收容所,我哪里都不能去。
时间进入七月份,收容所着手安排的事故孤儿安置工作终于开始有条不紊地展开,陆陆续续有不少孤儿被亲属领养走,与我同寝室的就有三个人。等亲人领养过后,余下无人认领的孤儿,便由各大儿童福利院来分领。由于当时有一所新建起来的儿童福利院,大部分的孩子都被送到了那里,以减轻其余儿童福利院的负担。但是也有例外,比如包括我在内的三个孩子,被送到了斯泰尔斯大区的教会福利院,成为了其中的一员。
那是我次与伊丽莎白院长见面,她和蔼的笑容,发自骨髓的温柔气质使我放松了许多,我们的见面并无什么特殊,但当时的我实在太过封闭自己,伊丽莎白院长花费了好几倍的功夫,每天给我讲故事,才逐渐打开了我的心防。
教会福利院的条件很好,完全由教会提供资金。因此并不是所有的孩子都能进教会福利院的,只有守序和善良倾向很高的孩子,才能进来。而且对于阵营的检测频率也比一般的福利院要高,虔诚友善是最基本的要求,最好是能发展成为未来教会的一员。
我在那里最开始的半年时间,基本上都在沉默寡言中度过,半年后才渐渐会说话了,会露出笑容了。时常会有一些身穿西服或军官制服的公务人员来福利院看我,或者来找伊丽莎白院长谈事情。我知道的,母亲虽然身死,但我的任务仍然没有完成。只是他们现在完全放缓了节奏,仿佛在等待着我调整状态,达到可以执行任务的地步。
第二年的四月,福利院来了一位新的牧师。这位牧师每天黄昏时分来,给放学的孩子们讲解教义经文,带领大家做祈祷。完成这项工作后,他会留下,单独为我开小灶。但是教授的却不是那些冗长乏味的教义,而是徒手及持械格斗技巧、军事战术动作、各类用枪及射击、弓和弩使用、野外求生知识、战争策略、指挥等等军事技巧和知识。
我不明白为什么要学这些。牧师解释说,你学好这些,才能生存下去,你的母亲就是因为本事不够而死了。这句话大大地刺激到了我,我发誓定要打败他,因而忍辱负重,开始跟随他学习和训练。
我至今不知道这位牧师姓甚名谁,总是直接喊他“神父”。“神父”在联邦通用语中与“父亲”的发音是完全相同的,我总感觉自己被他占了便宜。不过反正我也没有父亲,勉强忍了。我生气了就喊他“臭粑粑”,因为他长着一张比那啥还臭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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