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怀深情绪的收敛,梅时与感觉到了,但事关金钱,就不是为情、为名所动那么简单,关键要许以实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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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梅朵上完小提琴课,收拾完东西点开手机,记者团“无领导小分队”微信群里,值班的同学沈思佳发了条消息:
“今天下午学校是不是发生大事了,新闻中心好安静哦,一个老师都没有,连袁老师都拎着相机出去了。”
下面回复:
“是不是因为没事,所以他们集体翘班了。”(捂嘴笑)
“是呀,我们都没有收到采访消息,一般不都带上个学生记者么?”
“我觉得有大事,你们难道没有发现最新一期的校报没有按时出刊?”
梅朵心里一咯噔,他现在是胜券在握,还是没沉住气?
晚秋时,天黑得早,梅朵背着琴一路跑回来,累得气喘吁吁。
下午六点钟,整个行政楼的灯亮得刺眼,如刀光剑影般,晃得她心尖发颤。
直到在楼底下找见他的车子安然停在那,才好些。
梅朵走到车边,靠着车身曲叠着腿而坐,隐蔽在阴影里,有了依托,心静下来,把事情前前后后捋一遍,忽然想白了——梅时与自毕业后一直没有回校,去年来任职是只身空降,除了那篇充满战略格局的就职演讲,他没有带任何团队。
一年之间,小处他手段干脆地整治了校园周边的商业乱象,大处他促成了学校与耶鲁的2+2培养项目、让大部分师生萌生了“文理并举”的建设理想。
李之鸿不是等闲之辈,他梅时与也绝非池中之物。
沈思佳发消息的时间是两点半,行政楼里没有任何动静,也就是说,他凭一己之力把会议稳稳掌控了三个半小时。
也许很难,甚至暂时没赢,但他也没输。
梅朵心生一股强烈的信任,信任他是谋定后动,稳操胜券。
失败了?失败了会怎样?不至于丢失性命,或者名誉,怎么说呢,光想一想,依旧有让她引以为豪的悲壮,比洁身自好更动人。
如此想,梅朵兴致颇高地取出小提琴,架好琴,拈起琴弓优雅地虚搭在琴弦上,假装有一曲《天空之城》在晚风里缓缓悠扬开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