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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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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暮云远作者:古楚扶桑

第9节

“乖了,别闹!”

两人陆续洗漱完毕,樛木忽然想起,她准备的甜品还在厨房里放着呢。于是转头道:“额我还准备甜品和蛋糕,要不明天再吃?”

梓渊搂过樛木,索要了一个香吻。她望着樛木尚且有些迷蒙的眼眸,目光流转,轻笑了一声,了然的说道:“所以,那几个小鬼是你派过去的?”

樛木舔舔唇角,歪着头一笑,“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她拥着梓渊,贴着她的耳边轻声道:“前几日和一个贵阳转来的同学,讨了玫瑰花酱和冰粉,想着让你尝尝这道甜点。也不知有没有做失败。”

梓渊一笑,“既然都做好了,就拿出来尝尝吧。正好有些饿了。”

樛木调皮的吻了一下梓渊的耳垂,才牵着她过去。从厨房盛出她煮的玫瑰花冰粉,端到客厅。蛋糕上cha上蜡烛,“许个愿望吧。”

梓渊一笑,闭上眼睛开始许愿。

烛光憧憧,映着梓渊温柔美丽的脸庞,樛木的心跟着烛光的明暗,跳漏了一拍。

梓渊吹熄了蜡烛,看着晶莹的冰粉里面,点缀着几片花瓣,更显通透之感,不禁问道:“这道甜品叫什么名字?”

樛木思索了一下,便随口起名道:“叫‘夜深花睡’,东风袅袅泛崇光,香雾空蒙月转廊。

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

梓渊一笑,道:“早知道不这么快吹熄蜡烛了。”

樛木一边拔着蜡烛,一边悠悠的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上我的?”

“那你呢?”梓渊收着蜡烛,抬起眼眸看着她。

“别耍赖,明明是我先问的你。”樛木挑了一下眉头,不满的回到。

梓渊分着蛋糕,悠悠的答道:“好吧,我发现自己喜欢上你,是在上次给你过生日,你喝的有些醉的时候。”

樛木回忆着,忽然恍然道,“哦,所以自那以后你就疏远我,我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呢?哎!如果有魅力也是一种罪过的话,我可真是罄竹难书。”

梓渊看着她故作忧伤的样子,摇摇头,问道:“那你呢?”

樛木皱着眉思索着,目光有些闪烁,她似乎是在她们发生关系之后,才发现自己爱上梓渊的。可是这样说,她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个随便的人,会不会觉得自己对她的感情,依赖大于喜爱?

“我似乎是在我们第一次之后”樛木纠结之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你别误会!我只是之前一直没以这个视角看过你,我一直当你是当你是”

“当我是你老师,是你姐姐,是你监护人?”梓渊坦然的接到,“这也可以理解,毕竟那才是你当时最需要的情感。”

“但是我确定我现在不是!”樛木有些焦急的解释着。

梓渊有些许失落,但是感情这种事,有多少概率是刚刚好呢?总有先后,也总会从别的情感转化而来,自己当初对樛木也只是关爱罢了。只是宠着宠着,才发现自己的心思变了。她谅解的拍拍樛木的手背,温柔笑道:“这没什么,感情本来就是复杂的东西。吃蛋糕吧。”

梓渊分了一块蛋糕给樛木。樛木接过,心情却有些恹恹的,自己是不是不该这么说,似乎惹梓渊不高兴了。明明可以随便编个她满意的回答,但是樛木却不愿意欺骗梓渊。

梓渊看了一眼樛木,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何必因为她的坦诚而介意呢。她尝了一口甜点,笑着称赞道:“甜品做的不错啊,清凉可口,还有一股玫瑰花香。怎么做出来的?”

樛木听到梓渊的夸奖,眼睛又变得亮晶晶的,“是吗?我和那个同学学的。其实很简单,就是把玫瑰花和冰粉倒进沸水里面,然后等它们冷却再切成方块就行了。”

“真贤惠。”梓渊看着樛木心满意足的笑靥,忽然觉得很暖。她低头吃着碗里的冰粉,想着樛木给它取的名字,不禁扬了扬嘴角。

她喜欢在她面前单纯美好的樛木。樛木这么聪明的人,自然知道刚才的话说出来,我会不开心。机灵诡辩如她,也自然会想出千百种,讨人喜欢的说辞。然而她却只是实话实说,无非也是不忍骗我罢了。如果有人肯待你以诚,还去计较什么呢?

☆、风波再起

时光流转,白驹过隙。到了樛木要高考的时候,几次的家庭会议,樛木无奈的答应了,高考的头一天住母亲那里,第二天住父亲那里。樛木知道,他们都想参与自己的人生大事——高考,希望给个鼓励还是支持什么的。人有时候活的就是个矫情劲儿,樛木心想。

樛木黑着脸去了樛父那里,面无表情的一起吃过饭。对于樛父的嘱咐,樛木没给任何的回应。但是樛父已经习惯了樛木对他的冷淡。

晚上的时候,樛木接到姨父的电话,笑意盈盈的让他放心,告诉他高考不会带给自己压力。当听到姨父表示等她高考结束,要给她红包的时候,她又习惯性的讨乖撒娇。挂了电话,目睹这一切的樛玉却忽然暴怒起来,他瞪着眼,依旧放出野兽般的光芒,那是樛木再熟悉不过的表情,让她愤恨到极致的表情。

“为什么他给你几百块钱,你就高兴成那个样子?我养你这么大!还比不上他那几百块钱吗?到底是有多大仇!多大怨?”樛玉愤怒的用水舀子砸着墙壁,并冲过来想要向樛木的身上打去。

樛木不屑的哼了一声,反而迎了上去,亦面目狰狞的冲他喊道,“有能耐你就td打死我!我活着一天就恨你一天,活着一秒就恨你一秒!只要我不死!此恨不休!”

樛木瞪着赤红的双眼,咬牙切齿的喊道。这刻骨的恨意震得樛父愣住。就在他一愣之间,樛木抓起书包摔门而去!

樛木带着浑身汹涌的恨意,一路向南走着,她没有打车。因为她已经无法去思考,她的头脑里充满恨,胸腔里盛满怒。就这样一个人走在这小城的夜里,忽然一个身影将她的思维重新拉回她的脑海。她看见彦梓渊在家门的转角,焦急的向她跑来,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很温暖,很安心。樛木哭了,在这样的怀抱里,她总是倔强不起来,坚强不起来。那一刻樛木明白了,爱憎分明的人爆裂,同时也脆弱。

彦梓渊抚摸着她的头发,将小白兔造型她带回屋子。

“嗯,她现在到我这里了嗯,今天就让她在我这里休息吧,明天我陪她去考试嗯,不麻烦,没事的,您放心吧。好的,再见。”

彦梓渊挂了电话,回到客厅,拉起樛木的手,“准考证,身份证都带着了吗?”

樛木点点头,“都在书包里了,没拿出来。铅笔,橡皮,什么的都在。”

彦梓渊接过书包,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便问道,“晚饭呢?吃过了吗?”

“吃过了。”樛木耸耸肩。

彦梓渊摸摸樛木的头发,“情绪回复回来了吗?明天能考试吗?”

樛木把她的手拉下来,放到自己的脸侧,蹭了蹭,撒娇道,“你陪我一起睡的话我就能回复回来。”

彦梓渊看着樛木可爱的样子,目光流转,努力克制下想要吻她的冲动,“你要答应乖乖睡觉,我就陪你。”

“可以呀。”樛木露出她的小虎牙,笑弯了嘴角,一个小酒窝出现在她的脸上。

晚上樛木闻着彦梓渊熟悉的香味睡得很香,第二天神清气爽的起床,但是彦梓渊却有点ji,ng神不振。

二人吃过早饭,仔细的检查好考试用品,打车去了考场。

“放轻松去考,考完带你去吃你心心念念的美式炸ji。”彦梓渊笑着拍了拍樛木的头,不知不觉长的比我高了些么?

樛木笑着刚想回话,却见到角落里的樛父。脸色立刻一沉,转身就向考场走去。

樛父立刻追了过来,拉住了樛木的胳膊。

“你t把手给我松了!”樛木用力的甩着手,瞪着眼睛冲樛玉吼道!

“樛木!我昨天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陪着你去考试。”樛玉拉住樛木,想解释,也想参与这对樛木来说的人生大事。

“我t用不着你陪!”樛木用力的挣着。

彦梓渊立刻上前劝阻,而警察和其他家长和学生也注意到了这边。

“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警察立刻赶到,对樛木询问道。他们被派在这里的首要任务,就是保证考生的正常考试。

“这人抢我东西!阻止我进考场!”樛木指着樛玉,冲警察喊道。

“你胡说什么?”樛父气愤的又用力拉了一下樛木的手臂,樛木被拽的踉跄的倒退了几步。

“这位先生,请不要干扰考生考试!”民警抓着樛玉的胳膊,架开了他。当着警察的面居然还敢动手,且不论这个人和这个考生有什么关系,反正上面的命令是考生优先。

“一场误会,民警同志,我一会儿再跟您解释。樛木,过来。”彦梓渊皱着眉向民警说道,转头冲樛木招招手。

樛木看见樛玉被警察架开,愤恨的瞪了他一眼,然后走向彦梓渊。

彦梓渊叹了口气,帮着樛木理了理头发,看着她手上被抓出的指印,又叹了口气,“怎么样?疼么?”

“没什么大不了的。”樛木无所谓的说道。

彦梓渊拉着她的两只手,让她靠近自己,“樛木,我会劝他离开的,你不要烦心。”

她抬手捏了捏樛木的脸颊,让她抬头看着自己,“你安心去考试吧,考完你想吃什么我都带你去。”

樛木努力牵起嘴角,却只扯出一丝苦笑,“没事儿,习惯了,影响不到我。就是我考完不想见到他。烦!”

“嗯,放心吧。他会离开的!好好去考试,要乖啊!”彦梓渊摸了摸樛木的头,每次她安抚樛木的时候都会如此,且次次见效。

“嗯,我会的,那我去了!”樛木乖乖的点头,冲彦梓渊一笑,转身走向了考场。樛木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会被彦梓渊这个动作安抚,所有的负面情绪都会凭空消失。

彦梓渊见樛木进去,转身来到正在被民警盘问的樛父面前,与民警解释了情况。

“哎,原来是这样,但是哥们儿,不是我说你啊。我说你什么时候来找孩子不好,偏偏赶这时候,多影响孩子考试情绪啊!”民警在听完彦梓渊的一番话后,选择了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毕竟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于是几个人去了别处继续执勤。

围观的家长也议论纷纷,也有几个过来劝两句的。

“这孩子的心结已经种下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会慢慢规劝她的,但是现在她见到你还是有很强的抵触情绪,可能会激化你们的矛盾。”

“哎!我辛辛苦苦挣钱供她念书,每天5点就出门上班。下班了给人扫院子,卖小货,还不是为了供她上大学。她妈在家什么也不干,连碗都不刷!都是我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的养她,没想到却落了这么一个结果,她见了我跟见了仇人似的!”樛父大声的抱怨着,似乎想让全世界知道他的委屈,似乎想让全人类认为樛木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彦梓渊默默的看着沮丧又愤怒的樛父。她早就通过樛木知道,樛木的母亲是一个做家务,也努力出去挣钱的人,尽管她挣的钱并不多。彦梓渊暗想,是啊,你养育了她,也赐给了她满身的戾气。如果不是上次在医院看见躺在病床昏迷的樛母,悲伤无助的樛木,我真的会以为你是一个好父亲。人都是偏心的,彦梓渊爱樛木,因此她也对樛玉充满了怨责。但是作为一个调和者,她不能带有情绪。

彦梓渊淡淡的劝道,“樛木她学习上进,关爱同学也尊重师长。作为她的老师,我认为她是一个懂事的孩子。我觉得她这么做一定有她的理由。但是她毕竟还小,可能看事情会过于片面和激烈,这就需要你们做家长的包容和谅解。你总得给她时间让她慢慢打开心结,如果你们也跟着一起针锋相对的话,可能会激起她更大的反抗。这个孩子的性格还是挺激烈的,这点我想您比我清楚。所以我的建议是您今天还是先回去吧,等她慢慢平复之后我会劝她去联系你。等报志愿的时候还得征求您的建议呢,您看呢?”

樛父听着彦梓渊的劝告,也慢慢从祥林嫂的状态恢复回来。他叹了口气道,“那就这么办吧,我今天先回去了。樛木在您那住着,真是给您添麻烦了,对不起啊。”

“这没什么,我会好好照顾她的。樛木这孩子挺懂事的,您不要着急,迟早她还是会理解你的。”彦梓渊劝着,但是她心里也清楚,这件事很难。

樛父听劝的离开了,这让彦梓渊松了一口气。她看看表,找了附近的一家书店,在里面消磨时光。她捻起一本现代诗歌选,翻开其中的一页,那是之前樛木抄给她的一首诗《致橡树》,她翻开细细的品读。

我如果愛你——

絕不像攀援的淩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愛你——

絕不學癡情的鳥兒,

為綠蔭重複單調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

常年送來清涼的慰藉;

也不止像ji峰,

增加你的高度,襯托你的威儀。

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

不,這些都還不夠!

我必須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做為樹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緊握在地下;

葉,相觸在雲裏。

每一陣風過,

我們都互相致意,

但沒有人,

聽得懂我們的言語。

你有你的青叶曼曼,(原文是‘銅枝鐵幹’)

听风、藏露,落洒光影;(原文是‘像刀、像劍,也像戟;’)

我有我的紅碩花朵,

像沉重的歎息,

又像灼灼的心意。(原文是‘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們分擔寒潮、風雷、霹靂;

我們共用霧臁17鲘埂10缒蕖?

仿佛永遠分離,

卻又終身相依。

這才是偉大的愛情,

堅貞就在這裏:

愛,不僅愛你卓绝的风姿,(原文这里是‘不僅愛你偉岸的身軀’,只是樛木觉得太过粗狂,便改了。)

也愛你堅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因为樛木的名字里有一个木字,所以樛木把这送诗送给彦梓渊,告诉她,她就是这株木绵,愿意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可是当彦梓渊此刻读到这首诗的时候,却是隐隐的不安。彦梓渊觉得,樛木应该是爱她的,但是却未必爱她所坚持的位置,未必爱她足下的这片土地。樛木的性格与其说像她的名,其实更像她的姓,她只是一只暂时栖息在树枝上的鸟儿,迟早有一天会飞向天空。

☆、天高远

樛木高考结束,带着鸟儿出笼的幸福冲出了考场。彦梓渊歪着头,笑着看着她。她带着樛木,去吃了她心心念念的美式炸ji。那是这座小城独有的美食,至今樛木都无比怀念那个味道。

樛木报了浙江大学的计算机系,许洁报了上海交大的医学院。

樛木得知了之后,不禁在电话里吐槽她,道:“你这个样子的祸害,居然要去当白衣天使?病患们受得了吗?”

许洁也不屑的回敬,“白衣天使是说护士好吧?我的理想一直很崇高,我要悬壶济世,救死扶伤。”

“呸!你怎么不说你理想是救黎民于水火,解百姓于倒悬呢?”樛木不客气的继续吐槽。

“也比你报个计算机强,将来说不上变成一个科学傻子。带一个1000度的眼睛,成天不说人话。”

樛木和许洁约着,报了驾校,顺利的拿了证。录取通知也顺利的到手,虽然许洁和樛木都没报清华北大,让二高领导很恼火。但是得了一个高考状元,也充实了他们的宣传资本。

樛木和许洁都被一中请回去,让她们给学弟学妹们做演讲。临近放暑假,孩子们都很躁动。

樛木和许洁提前去了,她们跑到梓渊的教室,趴在门口喊道:“老师好!”

梓渊摇摇头一笑,冲她们招了下手,“去教室后面听课吧。不许打扰学弟学妹学习。”

许洁立刻点头应道:“老师,您放心吧,樛木交给我看管,保证不让她扰乱课堂秩序!”

“你才影响课堂秩序好吗?”

“樛木姐姐!”坐在第一排的无咎见了樛木,马上笑盈盈的打招呼。

“你好啊,无咎!”樛木笑着回了一句,然后和许洁坐到教室的后面。

彦梓渊维持了一下课堂纪律,讲了模拟试卷的题。马上就要中考了,今天是最后一天,等樛木他们演讲完毕,大家也就各自回去了。樛木想起当时自己,最后一天离开这个教室的情景,那天,项菱送了自己一根柳枝。

“樛木,樛木,老师提问呢,你回答啊。”许洁笑盈盈的撞了撞樛木,提醒到。

樛木一愣,她没听到梓渊问了什么,只能表情微妙的看着梓渊,

彦梓渊淡淡一笑,道:“那就请这个溜号的同学,上来擦一下黑板吧。”

樛木无奈一笑,起身走上讲台。

樛木在学弟学妹的哄笑声中接过黑板檫。她与彦梓渊贴的极近的时候,在她耳边小声的说到,“你先下去一会儿,粉笔灰吸多了对肺不好。”

彦梓渊目光闪烁,笑意盈盈的下去了,她看着樛木擦黑板的背影,想起以前初中的她也是这样,仔仔细细的,生怕自己吸进粉笔灰。她忽然有一种时光重叠之感。

最后一课上完,同学们一起将椅子搬到c,ao场上。梓渊安排着她们过去。

“哎,讲什么讲,赶紧放假是真的。”许洁对着樛木小声的嘀咕道,“现在这些孩子哪里听得进去,我们那时候不是也有学长讲演吗?我们根本都没听好么。”

樛木一笑,“走个过场么,各得所需。还是有人愿意听的,总有人愿意相信知道了学习方法,便能变得名列前茅。人往往在自己越没能力的时候,就越相信捷径的存在。其实成绩只和智商和努力程度有关,学习方法,听课,做题。谁不都是一样。”

许洁闻言笑道,“你这番话要是讲出去,这一中咱以后也不用回了。”

樛木笑笑,“你不也一样?”

许洁闻言笑笑,她之所以和樛木成为朋友,那便是因为某一部分二人很像。

讲演,领导讲话,一切之后。这批初三的学生也离开了。许洁以不耽误她们二人世界为由,冲樛木眨眨眼便离开了。

站在当年的那扇窗子前,樛木陪梓渊一起看离去的孩子们。

“怎么样?这次习惯了没有?”

梓渊摇摇头,叹息道:“没习惯,这回比上一次还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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