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变了,人也变了,以前的她可是连横折都要出锋的人。彦梓渊将这张纸放到钱夹里收好。
二人走出门去,相对而立,却没人肯先说出那两个字。
终于,彦梓渊一笑,冲着樛木张开手臂,樛木看着这一幕,恍惚了一下,随即走上前去抱住了她,如多年以前一样。
彦梓渊的手抚上她的头,轻轻的抚摸着,如同她对当年的那个孩子。“你会忘了我吗?”
“不会,你是这个城市留给我唯一的记忆。”
“樛木”彦梓渊闭上眼睛,再开口却哽咽出声,“我希望你一世安康,喜乐无忧。”
樛木,我希望你一世安康,喜乐无忧。当年的彦梓渊也对樛木说过这句话,那时候樛木还年少,她欢喜的紧紧的抱住彦梓渊,扬起的嘴角边,藏起了一句我爱你。
而今,她吻过彦梓渊的脸颊,她的嘴角,她滴落的泪珠。在她的耳边轻声的说,“我有生之年能够遇到你,就算不会喜乐无忧,我也心甘情愿。”
樛木放开她的怀抱,云淡风轻一笑,她转过街角,再也没有回头。
柳絮肆意纷飞到这城市之上,樛木走了,她永远的离开了这座城,她不再牵挂这里了。彦梓渊望着漫天的飞絮,看着它们飞扬摇曳。看着夕阳下的薄云慢慢披上霞光,渐飘渐薄、渐薄渐远。她回过神来,她还要去接她的小孩,还要去街道签字同意拆迁。她的生活还是要继续,有条不紊、一成不变。她选择了她应该选择的,难道不是吗?她从钱夹里,拿出许多年前樛木誊写的《听颖师弹琴》,她想,这琴声中应是有你,有我。
昵昵儿女语,恩怨相尔汝。
划然变轩昂,勇士赴敌场。
浮云柳絮无根蒂,天地阔远随飞扬。
喧啾百鸟群,忽见孤凤皇。
跻攀分寸不可上,失势一落千丈强。
嗟余有两耳,未省听丝篁。
自闻颖师弹,起坐在一旁。
推手遽止之,shi衣泪滂滂。
颖乎尔诚能,无以冰炭置我肠。
樛木回到车里,她换上了平时开车用的平底鞋。她调好镜子,将车子滑了出去。她从后视镜里看着这座远去的小城,这小城的柳絮还同她记忆里的一样多。物是人非,大抵如此。她走过了她30年的岁月,对生活越来越麻木。她想,她应该已把她今生唯有的赤诚挚爱,留给了身后的那一抹残红。
樛木低低的呢喃着,“昵昵儿女语,灯火夜微明。恩怨尔汝来去,弹指泪和声。忽变轩昂勇士,一鼓填然作气,千里不留行。回首暮云远,飞絮搅青冥。众禽里,真彩凤,独不鸣。跻攀寸步千险,一落百寻轻。烦子指间风雨,置我肠中冰炭,起坐不能平。推手从归去,无泪与君倾。”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不是想虐你们,本人自己也写哭了。
今天偶尔听到明日之子2选手唱的《山丘》这首歌。忽然觉得人生就是不断的失去,当你懂了却已经迟了。谁都不能跳到未来回首,你选择的路,便不能回头。如今我也停下来,细细的回味着
不说了,听歌吧。
想说却还没说的还很多
攒着是因为想写成歌
让人轻轻地唱着淡淡地记着
就算终于忘了也值了
说不定我一生涓滴意念
侥幸汇成河
然后我俩各自一端
望着大河弯弯终于敢放胆
嘻皮笑脸面对人生的难
也许我们从未成熟
还没能晓得就快要老了
尽管心里活着的还是那个
年轻人
因为不安而频频回首
无知地索求羞耻于求救
不知疲倦地翻越每一个山丘
越过山丘虽然已白了头
喋喋不休时不我予的哀愁
还未如愿见着不朽
就把自己先搞丢
越过山丘才发现无人等候
喋喋不休再也唤不回温柔
为何记不得上一次是谁给的拥抱
在什么时候
我没有刻意隐藏也无意让你感伤
多少次我们无醉不欢
咒骂人生太短唏嘘相见恨晚
让女人把妆哭花了也不管
遗憾我们从未成熟
还没能晓得就已经老了
尽力却仍不明白
身边的年轻人
给自己随便找个理由
向情爱的挑逗命运的左右
不自量力地还手直至死方休
越过山丘虽然已白了头
喋喋不休时不我予的哀愁
还未如愿见着不朽
就把自己先搞丢
越过山丘才发现无人等候
喋喋不休再也唤不回了温柔
为何记不得上一次是谁给的拥抱
在什么时候
越过山丘虽然已白了头
喋喋不休时不我予的哀愁
还未如愿见着不朽
就把自己先搞丢
越过山丘才发现无人等候
喋喋不休再也唤不回了温柔
为何记不得上一次是谁给的拥抱
在什么时候
喋喋不休时不我予的哀愁
向情爱的挑逗命运的左右
不自量力地还手直至死方休
为何记不得上一次是谁给的拥抱
在什么时候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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