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怕你,你知道吗?你跟他很像,真的很像……」像到只要闭上眼睛感觉他的碰触,就会以为那人回到自己身边的错觉兴奋不已,却又在听见声音、碰触身体的同时幻灭,失望透顶。
因为章宇恩,他忆起极力寻找却怎么也没有消息的人,有时候听见美国帮忙调查的友人回报没有下落、心烦意乱的时候会巴不得章宇恩就是他要找的人。
最近,不知从何时开始,找得心灰意冷的时候,他会觉得那人并不像自己这么在意,所以当年才会连名字都没说就不告而别。
他甚至一度动过放弃的念头,告诉自己不要再执着看不见结果的过去,选择近在眼前的章宇恩,忘了那人!
虽然只有一次,但他的确是动摇了……
按压在脸侧的手动了动,习近勋回过神来,看见他缓缓睁开双眼。
「……勋?」刚清醒的章宇恩还有点迷糊,惺忪的眼环视病房一巡。「我怎么了?为什么躺在这?」
「你在大厅忽然昏倒。」
「我?昏倒?」章宇恩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我怎么可能」
「医生说你长期过劳。」习近勋说,原先按在脸颊的手转拉到眼前,看着粗糙的掌心,眼神一闪,沉默了半晌,道:「你一定要做两份工作?」
「咦?」话题转得太快,章宇恩有点接不上。
「辞掉晚上pub的工作。」他说。想到刚才被那姓傅的医生冷眼教训,习近勋眉头打上死结,心情再度不爽。「你的生活作息需要正常一点。刚才医生也说了,还把我训了一顿,怪我没有好好照顾你。」
「呃……」哪个医生这么热血?章宇恩假藉摸鼻子的动作抽回右手,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这句话并没有让习近勋觉得好过;相反的,他似乎是注意到什么,倏地瞇起眼,审而慎之地打量半坐起身的章宇恩。
或者,说得更确切一点,在章宇恩作势缩进被窝里抽回右手的时候,习近勋心里就觉得有点怪异的不协调,听到这句话,则更落实心中的疑惑。
仔细一想,他在家从不掩饰对自己的感情,热情天真得像个孩子;但这样的他却不曾在外头主动亲近自己,除非自己主动或出于必要,否则他不会太靠近自己,反而拘礼地拉开一定的距离。
门里门外,迥然不同。
过去,他会认为这是认分得体的表现,但现在,习近勋发现自己不怎么确定对方把持得宜的举动是因为本性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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