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许多日子里憋着的难堪都在一瞬间爆发出来,他真想哭一场啊,可是不能在百羚面前失态,对,得离开这儿。
什么七窍心肠玲珑心思都不管用了,此刻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离开这儿,许墨灵也是这么做的,可是只走了两步就不行了,他感觉到自己体内有一股强横的真气在横空直撞。
刹那间他就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一幕幕往事在心头涌起,有六岁那年平和安静的云露山,还有那年初见时同样青涩的念云。
想起以往她总说:“许墨灵,在这个世上只有我对你是真心的,什么也不图,什么也不骗。”
又想起二人在床榻上缠绵时,落了鲜血的白巾,那时她管他叫相公,叫墨儿。
方才镜中那人她管他叫娇奴,现在想来,应该都是一样的吧。
许墨灵的心底渐渐滋生出恨意来,恨念云,更恨的是自己,恨自己不争气,轻易地就被世俗情事所累,放弃了修炼十多年辛苦修炼小成的剑羽阳,也放弃了自己的平静生活。
修炼阴卷不易,要彻底改掉从前修习阳卷的经脉走向,每一分每一厘都苦不堪言,痛的要命。
可怜他还甘之如饴的受着,每每到了云露山都是报喜不报忧,生怕惹她心疼。
百羚方才是被他在无意识之间甩开的,坚硬的云石地砖硌得她生疼但是完全盖不住她此刻那接近成功的疯狂情绪,好像是应该庆祝的,可怎么一点儿也笑不出来。
看见大师兄双眼紧闭,满脸大汗唯余心疼,她上前两步,拉住他的手臂想问问到底是怎么了。
许墨灵却像是被蜜蜂蛰到了一样,狠狠地颤了一下。
她定睛一看,他的漏出来的皮肤上都密密麻麻的长满了小疙瘩,就像是大雪天穿的少在门外发抖的样子。
忽然他张开嘴一声大吼,身体里的神器毫无预兆的触发了,力量打在藏宝阁的内壁上,直使穹顶上的一些石头都争先恐后的落了下来。
上头下头左右都在震动,置物的多宝架纷纷倒地,有些珍贵脆弱的瓷器玉器瓶子,直接就摔了个粉碎。
只有这可与神器有一战之力的子虚镜颤了两下便停住了,依旧悬浮在空中。
力量波动的涟漪也震慑到了整座鹤山,正在尽情享用春日宴的众人们都感受到了。
“干嘛啊,我喝就是了,你摇我干嘛?”一位吃酒醉了的弟子感觉到震动忙转头去看自己身后的师弟。
“我哪里摇你了,嘶,对了,这凳子怎么在摇啊,难道我醉了?”那名弟子大着舌头语无伦次,完全没有往要遭灾那方面想。
个意识到的竟然还是大长老惑元。
“不好!有人偷袭藏宝阁,诸位快随我前去御敌。”修为到了他这个程度,只要他不想醉,喝进去的酒就会立时蒸发成一缕雾气,是以上座这边虽然看着筹光交错,热闹非凡,其实大家都还算清醒。
惑元大长老话一出来,便有几个人“呼”的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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